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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奕轻笑一声,帷帽下的俊眉微扬:“成,听云儿的。”
不知为何,他极爱听她说咱们这二字,让他莫名有种民间夫妻相伴一生的亲昵感。
计云舒自然瞧不见宋奕神情的变化,她心里想着到时该如何同那李彦斡旋,从他嘴里问出些实话。
马车行至鹤声书堂正门,计云舒谎称自己是俞贵妃派来巡视的,要见见书堂的李掌事。
这书堂是以宋奕的名义建的,故此守门小厮一听是宫里来的人,忙将她们给引到了思逸堂。
“姑娘稍候,我这便去请李掌事。”
她颔首:“有劳了。”
上午才传人来拿账本,下午便找上门了,李彦心知来者不善,一进门儿便放低了姿态。
可一瞧见领头的是个女子,他便宽了几分心,眼神中还隐隐透出几分不屑。
他假笑着做了个揖,问道:“在下鹤声书堂掌事李彦,敢问姑娘是?”
计云舒隐晦地瞥了眼后方的宋奕等人,面不改色地回礼道:“我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大宫女,琳琅。”
身后的琳琅:……
宋奕有幕篱挡着,肆无忌惮地咧嘴笑了,好整以暇地看她扯谎。
挺好,出趟宫,还能瞧他云儿唱出戏。
原来是个宫女儿。
李彦内心更不屑了,连带着语气也敷衍了起来。
“原来是贵妃娘娘宫里的,不知姑娘来此,有何指教?”
计云舒自然听出了他语气的变化,可却半点不恼,慢条斯理地从寒鸦手中取过账本,幽幽道:“这账可是李掌事做的?”
“正是。”
“李掌事是个能干的,不但将学堂建得这样好,连账也做得天衣无缝,只是有一点我不明白。”
说到这,她犀利的眸光看向李彦:“这什么宣纸要半两银子一张,京城的纸价向来都是草纸一文钱七张,宣纸一文钱两张,掌事莫不是被骗了罢?”
李彦竟然敢贪,必然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他瞧了眼计云舒手里的账本,噙着笑不慌不忙道:“姑娘不知,咱们学堂里的宣纸啊都是我找古月纸铺定做的,颜色白易吃墨,与寻常的宣纸自是不同。”
好一个定做。
计云舒冷笑,他敢将纸铺的名字报出来,说明不怕她去盘问纸铺掌柜。
两人串通一气,那宣纸是不是定做的,又花了多少银钱,还不是凭他一张嘴么?
“那这一百两的案几呢?”她语气冷了些。
李彦依旧面不改色:“这案几是我寻的扬州有名的巧匠打造的,耗时两个月,精雕细琢,自然是值这个价的。”
“那可否传那匠人来一趟,我问他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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