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朝闲的话音刚落下,便传出一些哄笑。
毕竟在大伙儿看来,这样的打油诗根本就不算诗。
就算他们这里的小孩子作的都比这个好。
然而这哄笑很快便戛然而止,因为绝大多数人都意识到了,许朝闲这诗是对之前几首诗的回应。
你们骂我乌鸦燕雀,我就骂你们是王八。
总之就是睚眦必报,绝对不惯着这些人。
唯有朱令雅掩嘴轻笑,既幸灾乐祸又不失礼仪。
就在这时一人忍不住大喝道:“你骂谁?”
许朝闲可是舌战群儒的人,岂能被他吓到,当即便用更加宏亮的声音回应道:“谁问骂谁。”
“你找死。”那人登时记得涨红了脸。
“是啊,你来啊,你到是来我,我怕你不成吗?”许朝闲继续拱火道。
眼瞅着着曲水流觞要延边成武斗,主持者慌忙劝解道:“大家消消气,咱们这好好的诗酒会,总不会弄成全武行吧。
还有许兄你也是作诗就作诗,干嘛骂人呢,也怪不得别人生气。”
听着这人无耻双标的言论,许朝闲也不惯着他。
“哦?我骂人了?我骂谁了?”
“你刚才的诗说这清风苑内的王八成堆又成片的,这清风苑中也没有别人啊,你这不是骂大伙儿吗?”主持者问道。
许朝闲笑道:“他们刚才乌鸦、燕雀就不是骂人,我这说个王八就是骂人了。”
“别人那只是说做人要踏实,不要好高骛远,那是比喻啊。
你这个就太不雅了。”主持者又道。
“哦?我怎么不雅了?
堂堂皇皇谓之王,才能过人谓之霸。
我说满座皆是堂皇之人,这也不雅了。
莫不是诸位心中没有‘王霸’而只有那些水中游的‘王八’?”许朝闲反问道。
刚才朱令雅还能掩嘴含蓄的笑,听到这话是彻底忍不住了,直接放下手肆无忌惮的大笑了起来。
连带着周围的小姐们也纷纷做笑。
毕竟他们这些男人的争斗又殃及不到她们,她们这些旁观者要做的就是看一看谁更优秀,从而择一佳婿。
一时间气氛也变得极其尴尬。
那些先前升起怒喝的人,这会儿巴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主持者倒也精于变通,当即便道:“远来是我等想茬了啊,不过这诗酒会上,你引起这么大骚动也属实不好,许兄要不再做一首让大伙儿心服口服?”
“那我就再来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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