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晚被袁老的威严所震慑,乖巧了起来,在另一侧坐好,还小心翼翼地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襟。
这感觉就像古代见皇帝一样的谨言慎行。
袁老斜眼看了她此刻的谨小慎微,眼里的慈祥又多了一分。
在时晚抬眼瞬间,他又恢复了一张严肃脸。
“请问您找我是有什么事要谈吗?”时晚小心翼翼地问道。
袁老没有关掉隔音和打开隔板,而是对前排的司机说,“把行车记录仪关了。”
中年司机动作利索地关闭了行车记录仪,并很有自觉地下了车。
车上只剩下了时晚和袁老两人。
时晚正襟危坐,这感觉好像是有什么天大的任务要交给她一样。
待司机和几名黑衣人远离车子后,袁老才开口:“你和裴承接触过?”
时晚愣,点头,又忙解释:“我不是金裴派!”
袁老浅浅扯了扯嘴角,又问:“你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吗?”
时晚没答,袁老这个问题不像是问裴承的具体工作,而是在问裴承身上隐藏的能力。
袁老也不再等时晚答,缓缓道:“战旭十八岁那年,正式在战氏祠堂承诺,永不继承战氏集团。”
时晚怔,不自觉双手捏成了拳。
“看来你差不多知道内情了。”
时晚僵硬着脖子点头。
“如果他只是个普通角色,我不会来找你。但是从三家正式商战到现在,战旭的能力有目共睹,他爸说服不了他,也命令不了他,所以只有我来说服你了。”
时晚不解,甚至很懵,战旭的能力?
她茫然地看向袁老。
袁老没有去解释她眼里的疑惑,而是说了另一个话题:“裴承对你下蛊的事,你知道了吧?”
时晚眼底闪过恨意和难过,眼睛因用力过猛而发红,她再次低垂了脑袋,视线落在了脚垫上。
袁老眼底闪过心疼,轻咳一声,清嗓,继续说:“我向裴承了解了对你下蛊的前因后果,你要听听吗?”
时晚摇头,声音干涩:“我不想听,我知道。”
“但我想让你知道全部内容。”袁老的话不容置疑。
时晚认命地更加低垂了脑袋,她猜到他找她的原因了。
是想让她放弃战旭,她不是都放弃了吗?还来说服她什么?
心里是这么想的,可时晚自己知道,她其实并不坚决,就包括宁宇泽今天威胁她去参加他的回国派对,她知道宁宇泽不可能真告诉战旭的,但一想到能见到战旭,她便假装被威胁,假装妥协了。
其实就是想见上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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