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冉染的认知里,亓渊从没戴过口罩。
现在突然戴上,只有一个可能——
那就是霍砚昨晚揍了他的脸。
思及此,冉染看了眼霍砚。
接收到不明情绪的视线,霍砚快速抬头看向亓渊,皮笑肉不笑道:“渊弟啊,午饭吃了吗?”
“还没。”
没吃,没吃你不知道吃了再来?
话落,门口走进来一个保镖,拎着一个牛皮袋。
保镖快速走到大堂一角,可收放的桌子旁,一一摆上亓渊的午饭。
至于为何在大堂吃饭,而不是去休息室,是冉染刻意的。
这样可以看到这个点来求医的病人。
如果不着急,就让人坐着等,着急就立刻解决。
经过昨天排队,一早亓渊就安排人在医馆内外放了几张长椅。
今天上午病人倒没昨天多,队没排起来,但也没停过。
大部分还是靠得冉染,倪霓那边空了,就过来跟着学。
保镖放好餐食,便一声不吭走了。
亓渊从善如流坐下。
然后抬手摘下口罩。
从来没破过相的脸一露出,瞬间惹来几人的目光。
倪霓在一旁忍不住吸了口凉气——
乖乖,这世上,居然还有人敢揍亓二爷的,谁这么不怕死啊!
“阿渊,你这是什么情况?”
亓渊闻言,扫了眼已经坐下的霍砚,“被某个自作多情的人揍了罢了。”
因为没有处理,亓渊现在左侧脸颊淤青面积有点大,嘴角处的伤口虽然已经结疤,但说话间还是能看到嫣红。
光这么看着就知道那人揍得有多狠。
冉染的脸上浮现一抹被隐藏的心疼,就是个普通人这伤口见了也会于心不忍,更何况是心里喜欢的人。
再怎么装不熟,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
“自作多情?”
原本也有些悔意的霍砚,不干了,“我他妈揍的就是你,我自作多情什么?少在这恶心人。”
黎封墨在一旁,也看懂了。
阿渊被霍砚揍了,而能让这对好兄弟大打出手,想必也只有冉染了。
他道:“有没有可能,阿渊说的自作多情,是对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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