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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也去对房子。”准备下树的人准头,不经意间瞥见坟地处的黑影,吓得不敢动了,“那、那边是啥?”
啥?坟地能是啥?
看见黑影的不止一人,最先滑下树的人更是连跑带爬喊叫着往主道方向跑,“啊鬼啊——”
出溜出溜,树上接二连三滑下来人,有人朝坟地方向磕头作揖,念念有词,“路过路过,各走各路各走各路······”而后起身一溜烟跑走。
有人滑下来站都没站稳,直接扯着哭腔开跑,“冤有头债有主,我们无冤无仇,别来找我。”
马明山本想还坚持,眼看树上剩他一个,咬牙闭眼滑下来,边跑边喊:“等等我,咱们一伙儿的。”
现在哪还能顾得上一伙儿不一伙儿,各自逃命要紧,几人在林子乱蹿,不是被草绊倒就是撞树上,个个还得忍着憋气,就怕搞出大动静招得那脏东西跟来。
马明山一行人的惨状谢烨不知晓,现在多一半的帮工工钱已经算出来,预算并没超支,可还有山外来的帮工。
就着油灯趴在桌上算,以揪掉五根头发为代价终于算明白,剩下的帮工再干三天,这次挖山开地基工程的投入成本最优。
柏松看不大明白中间的过程,但对比几个数字后知道,三天后结清工钱是最省钱的。
“给各家打声招呼,大的好皮子他们估计也舍不得买,拿兔皮、菌子这些就成,到时候看帮工意愿,愿意换就换,不愿意直接给钱。”
柏松觉得山外的帮工不会想拿兔皮、菌子这些抵工钱,不过第二天还是挨家挨户说了声准备起来。
天儿是真冷了,晚上都得烧炕,不然被窝冰的根本睡不住。
柏青穿上旧夹袄,虽是旧的,可去年才做好只穿了两季,厚实倒是厚实,就是短了些。
他左右手互相伸进袖筒,抱着胳膊蹲在屋檐下念叨:“大哥咋还不回来,送个人送的自己都没影儿啦?”
柏翠跨门槛出来,听这话给弟弟来了个脑瓜崩,“呸呸呸,坏的不灵好的灵。”
柏青往旁边挪了几步,嘟囔道:“再不回来赶不上杀猪啦!”他心里主要是惦记吃肉啃排骨呢!
大哥不回来,二哥见不得血,就得请堂哥来杀猪,大家伙儿早就惦记要给自家称猪肉,说不定到时候肉都卖出去啦,他只能吃下水。
下水哪有纯肉香,还是吃肉实在!
一时担忧堂哥舍不得自家吃把肉都卖了,一时又惦记大哥,柏青觉得自己的头发都要愁白了。
谢烨回来时,就见人蹲在廊檐石上缩成个小老头,“咋了,觉着冷进屋上炕,蹲外面干啥?”
“大嫂,大哥咋还不回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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