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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都说老天爷都嫉妒有才干的人么,六哥就是这类人。”李有田盘了一把头发稀疏的脑袋,回头往自家放心看,道:“好在叶儿现在也算安稳了,婚事也没出岔子。”
张氏交代丈夫,“一会儿去只管帮忙,别的不要多问。”
“我哪是多嘴的。”李有田嘟囔了一句。
距离老谢家还有段距离,就看到院门口已经挂上两个白灯笼,院里有人进出。
文氏终于走了,也算解脱了!
这是左邻右舍谢家族人的共同想法,毕竟人差不多在炕上躺了将近一年,吃不下的睡不好,这么活着也是受罪。
在听到哭丧声时,关系亲近的人家就已经来,帮着挂灯笼布置灵堂。
至于装殓,得请阴阳先生来看时辰看方位,老谢家早准备了棺材,儿孙穿的孝服也早早备好了,眼下最主要的是通知亲戚来奔丧。
谢怀仁请了家有驴车的人家拉着侄子去送信,还得安排上山打坟的人手,虽然亲爹还在,可他是长子,这个时候就得拿主意安排人,末了叮嘱各家来帮忙的人,“明早来家吃过饭再出发。”
何氏需要主持灶头上的事儿,得给帮忙的人管三顿饭,吹鼓手阴阳先生的饭食不能太简单,还有正日子招待亲戚的饭食,又得提前说定灶房帮忙的妇人······
夫妻两打起精神安排诸事,也没顾得上谢烨柏苍没在场。
这一夜,老谢家各房的人基本没阖眼,倒是“金”字辈在后面厢房睡得熟,小文氏没往前面凑,在后面看着孩子睡觉,借机打了个盹儿。
次日天蒙蒙亮,谢家院子人声嘈杂。
有汉子拉土和泥在墙角垒灶,一拨人已经在院门口外搭大棚,明儿往后吹鼓手们就坐在这里,礼桌也安排在大棚下。
清早的风还带了寒意,各人说话间喷薄而出的白气随风飘散,院子里却是一片火热,尤其是灶房,水气自门口、屋檐下飘出,烟囱白烟缕如柱,很是引人注目。
谢老头拄着拐杖站在院子,周围明明人来人往说话声不断,可他却觉得这个家像少了很多人。
谢铮提着裤腰从后院出来,见人颤微微站在院子,鼻子一酸,吸了吸走过去搀住人胳膊,道:“太爷爷,进屋吧,外面风大。”
太爷爷太奶奶纵有太多的不是,可现在太奶奶已经走了,待丧事一过,家里三房也就各过各的了,虽还在一个院子,却不再是一家人了。
至于他自己,成了大房的顶梁柱,爷爷上了年纪,还得照顾太爷爷,家里生计得他扛着了。
一夜之间,曾经兴冲冲跟着小姑父进山学打猎的情形好像经年旧事,想起来都觉得陌生,而当初那份幻想着学好本事挣一份得体家业的心念好像也彻底消失了,就剩下个模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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