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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慎把他捆到大庭广众下逼供,罚了他三十道鞭子,疼得他嗷呜叫!郭沾拦也拦不住。
他嘴硬道:“姓樊的,我操你大爷!硬要说我是主谋得拿出证据!你们怎么不去捉拿散播谣言的混账,专挑软柿子捏是吧!知道你看我不顺眼,但作为一个将军公报私仇,该当何罪!”
樊慎:“你贪污贿赂、科场舞弊的事人尽皆知,打你也是补这两宗罪,要不是陛下护着你,在京城我就砍你了。又你跟叛军的关系原本就不清不楚,可杀!来人,把这个唯利是图的小人吊到城门去,让叛军看看!”
士兵义愤填膺地把他吊到城门上,风吹荡着,像一颗摇摆的粽子,又擂鼓吹号,城墙一左一右展开两张巨布,分别写着大大的“叛”、“徒”,生怕敌人看不到。
做到这一步他终于想到是李顾的用意,一来让东凉重新审视叛军联盟的动机,二来这就是他叛离大齐的理由。
于是他大声叫骂:
“樊慎你毁我名誉!人云亦云你怎么当上将军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
“老子贪污受贿还能挣几个钱,我教唆他们投靠东凉我能捞到什么好处!”
“樊慎!回到京城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你才是叛徒,你全家都是叛徒!!!”
……
原是要把他吊个三天三夜,可他的身子不似从前强健了,没到一天就晕了过去。由于没有拿到他串谋的充足证据,樊慎担心闹出人命,把他放了下来。
他凌晨时分醒来,收拾行囊偷偷摸摸溜出了军营,第三天在一家临乱开张的饭馆吃酒时,被潜伏的东凉士兵掳到了东凉军营。
他从帘缝探看外面,东凉人尚黛色,放眼望去如青山嵌于云海,戒备森严,每过一小会儿就走过一行巡逻的士兵,每座帐包前都趴着一条巨型猛犬,凶恶的吠声听得人发麻。
军医来给他上药,而后请他到将军的帐里吃酒。
他故作镇定地入席,共有六名将领,年纪在五十左右,便是守将口中说的东凉身经百战的出名老将。他们审视着他,像在给一件古董辨别真伪。
他虽有城府,可毕竟二十四岁,他所谓的镇定看在这群老狐狸眼里,等于把“我害怕”三个字明明白白地写在脸上。
而这样刻意又错漏百出的伪装恰恰是一个人身处敌营时合理的反应,显得真实可信,若他能演出瞒天过海的从容,那就太假了,反而会引起对方警觉。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闻名不如见面,久仰久仰。”
将领借中原的古话宽和地与他攀谈起来。
他僵硬地笑笑。恐惧是真的,畏怯是真的,如果没有背负重任他大概能高傲一些。
他暗自深吸一口气,将手心的汗抹掉,作揖道:“幸会幸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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