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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慎奉令与敌军又展开了三次小规模的交锋,都以败落告终,愈发助长了敌人的气焰。
士兵从李顾房里取出吃过的碗筷,丧道:“老将军吃的一天比一天少了,身子若是累垮了,这天都要塌!”
时间是噬人的,李顾没有任何表示,将士们的心揪成了一团,慢慢地军营里冒出唱衰的论调,惹得人心惶惶。
樊慎集队,将唱衰的士兵一通重罚,又慷慨激昂地宣讲必胜的信念才稳住军心,而在无人的角落,他亦窥见樊慎无助捶额。
眼睛损了之后,他的箭技一落千丈,三发一中已是难求,在一次操练时,他连发十箭而不中,忽然发狂,拿着弓一顿噼里啪啦猛砸,弓折断后又对着树干拳打脚踢,口中骂道:“废物!废物!”
——“若是发觉自己情绪不稳,立刻离开军营。”
萧遣料事如神,知道他会失控,但他不以为意。
郭沾将他拉到一旁,劝道:“你懂些医术,去军医那里帮忙好了。”
他越想越气,跪在地上,一拳拳打在雪里,暴躁道:“我去投降,给他们献上灼华,趁机刺他们两剑,一命换一命!”
郭沾将一捧雪狠狠糊在他脸上。
“唔唔!”他几乎窒息,忙拍郭沾的手求饶。
郭沾推开了他:“清醒了没?再胡言乱语我就令人捆你回京城。真不教人放心!”
“管得宽!”他知道郭沾是按萧遣的吩咐行事,小声不服道。
萧遣面前怂如小猫,背后叛逆像匹野狼。
雪地忽然蹿过一只黑影,他敏捷地扑上去,竟抓住一只老鼠,这证明他的眼睛还能用,嘴角终于挂上了笑,张口就要咬。
郭沾立马打开,道:“发瘟呐?”
可怜的老鼠没跑开两步又被他逮住。“我听说行兵作战粮草不足时,什么都吃,土也吃,敌人的尸体也吃!”
郭沾:“我军还没贫到这个地步!”
他:“但我想吃了他们!”
郭沾不可置信地观察他:“以前带血丝的东西你都是不吃的。你在练习?”
他专注地盯着老鼠,咽了下喉,他惊讶地发现自己没有从前那般恶心和排斥了,好奇地凑近闻了闻。
郭沾再次夺走老鼠扔上了天,拖他回营帐,道:“你病了,要多休息。”
“我没病!”他身子未有任何不适,也有着清醒的头脑。
郭沾:“你从别人的视角看过你自己吗?你真的变了,当你情绪波动的时候,你就会变得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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