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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同大惊:“以前不见你如此贪财。”
他咆哮着:“从我变成太监那一刻就变了!什么风华正茂、年少有为、前程似锦都是假的!我只要钱!”
萧郁:“你变成太监是你咎由自取!”
他对上萧郁的双眸道:“说我贪,我不服!陛下,你的那些七大姑八大姨哪个不贪!太后当初让你升任闻既为刑部尚书,你敢直言说一个‘不’字吗?楚王死了,太后抱病在床,齐疏、赵越是太后的妹夫,陛下怕太后忧心,不敢惩治,所以你打算放过他们,所以你刚才不敢回答我的提问,你就揪着我一个人往死里惩治,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公正!”
“强词夺理!我看你是利欲熏心,无可救药!”冯初面向萧郁,“陛下,他知法犯法,更无悔改之心,断不能轻饶。”
萧郁出乎意料地没有在情绪上失控,只是失望地看着他,冷冷地道:“朕是对太后的身体有所担忧,但朕明明白白告诉你,不日朕会将太后送往棠州行宫修养,你、齐疏夫妇、赵越夫妇等一干皇亲国戚及四十余名奸党择日问斩,太后绝不会知道。你不是想指控朕包容外戚吗?那你就跟他们一齐去死,这下舒坦了吧!”
四十余人,比他知晓的还要多!显然他不知道的,萧郁都已经查知了。
“陛下我错了!”他连忙磕头求饶,“我一时糊涂,一时鬼迷心窍被骗了去,我不是主犯!陛下饶了我吧!”
萧郁:“你是诚心认错?”
他:“我诚心的,再不敢了!”
萧郁:“你还愿意服侍皇室?”
他:“愿意!”
“那你就去下面继续服侍楚王。”萧郁无情地唤人道,“拖出去!”
两名侍卫进来把他拖走,他终于怕了,竭力挣扎:“我不要死!陛下饶命!父亲身子欠安,他受不了的……”
勤政殿的大门合上,他再没了回旋的机会。
后来,萧郁举行了一场名叫“清考”的殿考,为澄清科场之意,考场就设在太极殿,近八年来的殿试考生统统重考,考题为萧郁当堂写出。清考下来,是驴是马一眼便知。
那些作弊入仕者掉了乌纱入了大狱,曾经真才实学的落榜者入职为官。
放榜那日,丹凤门前聚集了上万名读书人。萧郁于宫门上俯首致歉,将清算奸佞缴获的千万银资抽出一部分散于考生,以表补偿。
那些压在读书人头上的乌云终于散去,众人喜泣,山呼万岁。
宫墙外传来震天的呼声,几名讲究体面的奸恶,比如张知在狱中绝望自尽。
他仰头从高高的窗口望出去,只看到一片碗口大小的碧空。烈日炎炎,虽是晚春,但已迎来盛夏的蝉鸣。
他涕泗流涟,探了好一阵,才又跪到牢门前,扯着疼痛的嗓子不留余力地喊道:“陛下,我知错了,饶我一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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