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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醒了,眼皮吃力地张开,先是一片白光,然后几个人影映入眼帘,他好像身处军帐之中,头顶的篷布透出外边明媚的微蓝的天空。
怎么还是在噩梦中……
他疲惫地闭上眼,后脑传来一阵剧痛,还有肩上的、腿上的。
“你感觉怎样,还好吗。”这是冷安一贯的关心却很生硬的声音。
“娘……”他气若游丝地道,“我饿了,我想吃你做的梅菜蒸肉饼。”
冷安:“做梦了?你娘早不在了。”
他:“娘在阙州外祖母家,爹,把阿娘接来吧……”
冷安把他扶起来,道:“喝粥,填饱肚子。”
他撇开头:“娘不喂,我不吃。”
军医见他神志不清,便道:“娘在这,张口,吃吧。”
他:“娘,我瞧见阿澈在粥里放了耗子屎,吃了会死人吗?”
冷安:“什么乱七八糟的,你睁开眼看看!”
他听话地睁开眼睛,打量了四周,除了冷安、军医,还有纪山和三个不知名的将领。“家里来了这么多客人?青苔……青苔!”他朝帐外唤道。
“傻了?这里是韶州,不是江府。”冷安问他道,“知道我是谁吗?”
他:“冷安。”
冷安:“没傻。”
他:“你不是说要去京郊偷泥巴吗?怎么还在这里。”
冷安肯定道:“傻了。”
几人又轮流问了他一些问题,他天南地北乱答一通,最后烦躁道:“不跟你们说了。青苔,青苔你小子在哪躲懒,还不进来给我更衣!”
冷安将他摁回床里去:“你受伤了,躺下!”
他:“进宫迟了,太子又要罚我了!”
冷安眼泪又盈了眶,道:“太子放你一个月的假,让你休息。”
他信以为真,欣喜道:“是吗?”
冷安:“是。睡吧。”
他乖乖躺好,点点头。
军医唉声叹气,向纪山道:“这是撞坏脑子,傻了。”
纪山半信半疑,平淡地道:“照顾好他,省得陛下怪罪。”
军医:“是。”
又养了五天伤,他才能下床,在营中闲走,身后跟有四名士兵。
山庄被烧成了灰烬,空气中飘着飞烟,脚下厚厚的灰泥是丰富的肥,将孕育全新的景象,覆盖过往不堪细说的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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