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苏年锦死的时候,却听啪的一声,长剑突地落地,惊的众人一阵唏嘘。再回神时,却见有宫中侍卫着明黄盔甲拿着圣旨连夜骑马匆匆赶来,开口便道:“皇后旨意,宣和亲公主苏氏即刻入宫!”
“什么?”慕嘉偐皱眉,怎么回事……
“太好了……”远处的慕疏涵赶紧起身,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太好了!”
而慕宛之仍旧看着苏年锦的背影,一直看着,直到她也回头与自己对视了一眼,才忽地踉跄倒地。眼泪,便从眼眶中滑下来,越滚越多。
那是苏年锦第一次见他为自己哭,无声无息,不动声色,似乎哭旧山河哭暗天日。那是他最无力的时候了,她知道,唯有无力,才显艰难,才倍觉珍惜。当黄甲侍卫手持圣旨宣告众人的那一刻,他才彻彻底底松了一口气,眼泪,也才毫无防备地滚落下来。
脖颈上的血渗出一缕,苏年锦竟完全感觉不到痛,只怔怔地看着跌倒在地的慕宛之。任周围士兵大喊快救将军,任慕疏涵大喊快救三哥,任慕嘉偐大喊快宣太医,周遭芜杂,她只一动不动地站在那,看着他缓缓合上了眸子。
他最不放心的,是她……
半个月后。
苏年锦甫一进京就被送到皇后那,倒也没人绑她,周围侍卫反而对她毕恭毕敬。苏年锦略略迟疑,整理了一下新换的杏花襦裙,随而踏进了宫门。
一别半年,皇后明显消瘦了不少,只是那双眸子却越来越亮,像天上的星辰。
苏年锦上前微微行了礼,“皇后近日可好?”
“快来坐。”昭容皇后看她进来,连忙招手,扯着她的袖子让她与自己紧紧挨着,“这一路上,受了不少委屈吧?”
苏年锦惊讶于皇后神智竟然如此清醒,一时心里暖极,笑了笑,“若不是皇后救我,怕我如今已是命丧黄泉。”
“嗯,对不住了。”皇后用一双温润的掌心抚上她的额头,浅扬了扬唇角,“本宫清醒后才知道你去和亲了,又得知三子偷了帅印,想来是多事之秋,便连忙差人救你去了。”
“皇上可是同意?”
昭容眉眼里有种饱经风霜的温和,听她说话,点了点头,“本宫先去找的皇上,不然也不会有圣旨了。”
“那皇后何以能救我?”苏年锦皱眉,皇上杀她的心思那么决绝,应该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只见皇后并不着急回答她的话,只用一双温热的手心紧紧攥着她的腕子,似乎用尽了最柔软的气力与呵护。半晌,霏儿拿来那张字条而后退出宫去,偌大的中宫只剩下苏年锦与昭容,两人坐在榻间,黄花梨的几案横在塌上,窗头外有雪叶压枝,带着冬日的阳光倾洒过来,温暖和煦。
“因为这个。”
苏年锦忽地想起来,那日她走时,留了书信给她。其实说是书信,不如说是求救的讯号,那洁白方正的宣纸上,她只浅浅写了四个字符:help。
那是她们那个时代的语言,在这朱门深深的宫闱里,无人能懂。
“皇后……我……”苏年锦只觉得喉头似有千言万语都堵在那,卡的自己难受,却半个字都说不出来。
“这字符,是你留给我的吗?”
“嗯。”苏年锦点了点头,“我知皇后本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其实,我也不是。”
似乎一直以来的疑惑得到了验证,昭容眸中突地多了一分清亮,笑着点了点头,眼泪都似要下来了,“很久,很久没有遇到同类了。”
那声音似有哽咽,听得苏年锦也心头极酸,只是听她话音,似乎有话外之意。
“这里,还有我们那边的人吗?”
昭容看了看窗外头并没有人来打扰,才笑点了点头,“我还年轻时,是与我阿姐一起来的。只是阿姐不喜欢这里,最后回去了。”
“什么?回去?!”似一下子有了希望,苏年锦险些就要站起身来,目光灼灼地看着她,“可有回去的法子?”
昭容点了点头,“当时我与阿姐一起回去的,只是割舍不下这里的事情,才又回来了。”
什么?可来回变换吗?还有这样的法子?苏年锦不可思议地看向昭容,“皇后……来回这样容易么?”
本以为可以得到肯定的答复,孰料皇后却弯着眉眼摇了摇头,“若我不回来,兴许也不会疯。来回移动变化,还是有风险的。而且……”
她顿了顿,似乎在组织语言往下说。
“那回去的法子,至今还有效么……”苏年锦似乎意识到一个更严重的问题,呆呆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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