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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姨娘看向曾三娘子,却不记得自己见过她。
曾三娘子向众人道:“何止是里头那位,这里便有两个现成的勾栏贱货,这怀远堂藏污纳垢,还敢卖药,真是伤风败俗,锦儿,去找人给我砸了它。”
她身后的侍女应声便去,乔姨娘和丹红赶紧拦住。
曾三娘子气道:“大伙可瞧见了,这就要动手了,这种狐媚子专门勾搭男人,只怕诸位家里的官人也没少去雨花阁吧,人都在这里了,你们就这么瞧着?”
那里锦儿已经和丹红厮打起来,不小心摔倒了,碰到了来抓药的娘子。
这娘子对丹红避如蛇蝎,手里的药直直砸过来,“滚开,臭不要脸的!离我远点!”
丹红坐在当地,头发散乱,哭了起来。
卫时雨一挥手,卫恒带着伙计上前,先把丹红扶起来,又将乔姨娘藏在身后,只怕被众人误伤了。
曾三娘子看的直皱眉头,“哎呀,卫大夫,你小小年纪,医术高明,犯得着为这样的人”
“怎样的人?”卫时雨上前,冷冷开口。
她环视一周,大声道:“就是作奸犯科之人,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银杏姑娘可曾坑害诸位?”
众人一愣,没想到卫时雨铁了心要护银杏。
乔姨娘双手抹泪,哭道:“姑娘!”
卫时雨整整衣衫,向众人深施一礼,朗声道:“卫时雨谢过诸位厚爱,承蒙不弃,愿以身家性命相托。今日之事,再谢诸位好意。然卫时雨是医者,人命贵重,不敢见死不救,只要进了我怀远堂,无论高低贵贱,必然倾力相救。若为此见罪诸位,亦是无奈之举。天子脚下,医馆众多,绝不敢强留。诸位请吧!”
她言罢再施一礼,转身便往内堂去。
众人噤声不语,若论医术,自然有高于卫时雨者,但若讲良心,只怕满京师,无人能及得上卫时雨。
怀远堂药材质量上乘,价格公道,卫时雨的诊金更是少的可怜,遇有穷困者,诊金不收,还要搭上药材,不知有多少人因此活命,简直就是开了个善堂。
因此众人嘴上虽闹得凶,对卫时雨的慷慨言辞也不以为然,但往后若真要生病,还是要再来的。
自然也有嫌晦气的贵人们,可穷苦人家,满京城能瞧得起病的地方,只有怀远堂了。
曾三娘子眼见众人退后,不由恼火,还要再闹时,卫时雨忽的冷冷看过来,“请娘子高抬贵手。否则当真闹到衙门去,你妨碍医者救人,也讨不了好。”
“卫恒,守好门!怀远堂今日歇业,请诸位去别处看诊吧。”
卫恒高声应是。
“哎呀,卫大夫,我们说错话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一个坐堂大夫,还神气上了!”
“哎呀,快快住口吧,这里晦气,还不赶紧走!”
“卫大夫,我明日再来啊,药都吃完两天了!”
外间纷纷攘攘,卫时雨全然只作未见,她看着躺在榻上的银杏,眼眶瞬间红了。
银杏穿着件灰色的斗篷,里面已被鲜血染透,她就在躺在血泊里,毫无生气。
卫时雨哑声问道:“下面有伤?”
上辈子在手术台上,她也没见过这么多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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