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叫声不停,池塘里的蛙鸣更是一阵赛过一阵,午后日光照得房间通亮,是她最羞于面对的时辰,于是在他面前紧咬着唇,眼角微湿,不敢睁眼,脸红得似要滴出血来。
午时一过,日头渐渐偏西,鸟叫蛙鸣也都停歇下来,院子里一片寂静,连一阵风声都能听得明白。
直到日光开始露了微黄,他才侧身卧在她身旁,抚着她腰间的一片红痕,轻声问:“疼吗?”
她连忙拿被子将自己盖住,轻轻回:“有一些。”随后又马上补充:“也还好……”
“娇嫩,再一用力,岂不是要化了?”
言语上好像是在说她,但语气却带着柔情和宠溺,聂蓉知道他不是翻脸怪她的意思,只羞赧地垂着眼眸没说话。
他撩开她伏在脸庞的发丝,将她散乱发髻上的簪花拿了下来,让那一头青丝洒落在染着湿迹的绣枕上,问:“要睡一会儿吗?”
聂蓉看了看天色,脸上又染上红霞,满面难为情:“已经这么晚了,再睡不是都要天黑了?一直没出去,别人……该怎么想……”
“管它怎么想,我也躺着,就说我累了,睡了一个下午,你在旁边服侍我。”他毫不在意地说。
聂蓉不知道他是不是真想躺着,但她确实疲惫想睡,被这么一蛊惑,没忍住就同意了,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醒来时,太阳早已西下,房中暗了一大截,他果真还躺在床上,一手环在她脑后,正把玩着她一缕头发的发稍。
见她醒来,他才问:“醒了?还困么?”
语气和善,带着几分温存余韵,聂蓉知道他是真的心情好了起来,之前的事大概是过去了,便摇摇头,回道:“不困了。”
“那起来吧,快用晚膳了,去看看严皓有没有打到什么野味。”他说着坐起身来,聂蓉也欲起身,却觉得浑身还酸软,竟一下没能爬起来,直到他将她捞了一把才坐着贴靠在了他身上,触及他那硬实的胸膛,不免又一阵脸红。
严辞没要她服侍,很快就自行套上衣服,她那身衣服却在床上裹成了烂咸菜,不能穿了,只好去拆开带来的包袱,从里面找衣服。
严辞见她在衣服堆里翻了半天,问:“找什么,手上拿的那件不行么?”
聂蓉看看手上的衣服,回答:“这也是对襟襦裙,还是石榴红,和嫣姑娘那件太像了。”
“是吗,她今日穿着这个?”严辞一勾唇:“女子就是讲究。”
聂蓉心中诧异,她没想到严辞竟然不记得陆绯嫣今日穿着什么,毕竟是那么好看一条裙子。
或者,是他没注意看?可陆绯嫣打扮得那么好看……
不管怎样,她自然不会在下午讨上前去和陆绯嫣穿一样的裙子,最后总算找到件与自己上午样式颜色都相仿的衣服换上。
重新梳了头,上好妆才同严辞一起出门。
晚膳时间果然是要到了,两人入前厅时正好碰到匆匆赶来的另一位小辈,倒并不显得突兀。
但入座后不久,陆绯嫣看着聂蓉道:“表嫂这只兰花玉簪真别致,上午都没见着。”
一句话,让所有人的目光投到了她身上。
聂蓉心中一紧,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早上她戴的是一只银簪,掉到床上没找到,所以才新换了只簪子,没想到竟被人发现了。
陆绯嫣这样一说,细心的人就会发现她头发是才梳的,还换了衣服,又是整个下午都没出现,这样不就能猜到……
“那是因为这兰花更配她,弱不禁风。”严辞看她一眼,评价道,“让她给我捏捏肩,我连她手在哪儿都不知道,没一点力气。”
这时老夫人很快问:“你肩膀疼了?说让你少在书桌前坐怎么不听?这来了别院还不歇息两天。”
严辞解释:“正好闲着,回了几封信而已。”
老夫人不悦地皱了皱眉,叹一口气,脸上尽是担心。
菜正好上桌,众人开始评价菜式,没人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聂蓉用眼角余光看一眼严辞,只觉他神色淡然,如以往一样,没什么多的表情。
只是她却很意外,他竟会因为她,特地编出这一套话来。
她知道,他是不在意这种事的,这点事也影响不到他,却只会影响她的名声,不德,不贤,轻浮,好淫,等等,但凡三言两语,就能让人无地自容。
但他刚才那两句,利用老夫人对他的关心,就将这事盖过去了,让她再也没有顾虑。
原本她觉得,她好像又复宠了,凭借自己几分姿色,让他眷恋喜欢,可现在却知道他好像也有几分替她着想,不只细心地发现了危机,还很快替她开脱,心中只觉泛起了几道涟漪,又有一丝暖意。
只是她也忍不住猜测,这表小姐刚才那样说到底是有意还是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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