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接二连三的坎坷让从未经受过挫折的张罗毫无招架之力,他被打趴在地上,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他根本不知道什么叫勇敢面对,是麻痹自己不去多想,还是需要努力奋斗?他现在什么都做不了,只有等待时间来痊愈。
父亲这次没有和张罗进行深层次地谈话,他待了一天就回去上班了,顺便把张罗的一大套美术工具也提了回去。由于班级还没有落实,母亲觉得她有必要留下来陪张罗,况且那么大的一个公寓里面,就只有他们母子两人,足够了。
张罗和张妈闲来无事在校园里外随便逛着,张罗发现这个学校是建在一座山上,当他和母亲费力地爬到山顶时看到,在山的另一头还有好多幢楼房,有宿舍楼和教学楼。踱步一圈下来,他们认为学校很新也很大,种植的树木光杆一根,都没有发芽,草皮铺了一半,还有工人在造新的大楼。总之,喜也罢厌也罢,张罗已经没有选择了。
“你喜欢这个学校吗?”张妈问张罗。
“嗯。”张罗敷衍地回答。
“不是很喜欢吧?”张妈问出了张罗的心声,“如果有更好的选择的话,你一定又会拍拍屁股走人。”
“我不知道。”
“你爸还在给你想办法。”张妈说,“不过你至少得读完这一学年,看看到大二时能不能转学吧。”
“大学还能转学?”张罗没听说过还能这么操作,“有可能吗?”
“不把话说死,有可能。”说实话,张妈也不甘心儿子上了一个民办学校,还离家这么远,“总之爸妈会努力,你也不要灰心。”
张罗听到这一番根本毫无着落的话却定心了一半,人生有时在穷于选择的时候并不是走投无路。
“马上就是你19周岁的生日了,儿子。”张妈说,“最后一年的一字头年龄,你该长大了。”
张罗看着母亲,没有回应,他一向很重视的一年中最重要的日子,就要在外地平淡地过去了,原来大人们不热衷于过生日,是因为人生中有比过生日更为重要的事。
生日前后几天,学校里明显有了圣诞气氛,张罗可以看到食堂里被学生贴满了各式彩纸和窗花。到了平安夜,学校广播里还播放了好几轮圣诞歌曲,他站在宿舍窗前看到有一群外国人被一群学生簇拥着,其中还有好几个外国小孩嘻嘻哈哈好不热闹。
生日当天,母亲给张罗下了点面条,她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锅碗瓢盆,竟然还做了好几道张罗爱吃的菜。
“班级已经安排好了。”张妈说,“在12班,说是明天班干部会来。”
“那就是说……”张罗没有说下去,母亲接了口。
“对,我明天晚上就走。”
第二天中午,果然响起了敲门声,张罗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三个学生,其中一个高个子方脸痘痘男生问道:“请问你是张罗吗?”
“对。”
“我是国贸十二班的班长,叫池冬。这是我们的纪检委员,叫黄玲君。”池冬指了一下身边的高个长脸女生说。
“我叫叶杰。”最后一个矮矮的男生说道,“我没有职务,我就是好奇跟来看看。”
张罗把他们请进了屋里,此刻张妈正好在厨房洗碗,没有听到外面的动静。
“你就住在这里?”池冬上下打量了一下张罗的客厅和卧室,“还有阿姨专门打扫?”
“那不是阿姨。”张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那是我妈,她今天晚上要走了。”
“你这是刚到吧?”叶杰看着就只有床上铺了点床品,行李箱像是没动的样子。
“差不多吧。”
“咦?同学来了?”张妈听到了陌生人的声音,探出了一个脑袋问了一声。
“阿姨好!”三人同时礼貌地打了招呼,张妈示意他们继续聊天。
“我们这次过来没什么特别的事情。”池冬说,“认识一下新同学,顺便带你熟悉一下学校,有什么问题可以直接问我。”
张罗一下也问不出什么来,他让三人先坐了下来。
“张罗,你是哪里的?”黄玲君首先发问。
“我是江苏的。”
“噢!好远!不过我更远,我是内蒙的,最远的是叶杰,他是新疆的!”黄玲君说道。
“只有我最近了,我是本省湖北的。”池冬笑道,“所以只有我才做了这个班长。”
“那是,辅导员当初问我们谁有当班长的经验,没人说话。”黄玲君回忆着。
“没人愿意做,这苦差落在谁头上谁倒霉!”叶杰朝着池冬说,用意明显。
“哎!”池冬大大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辅导员调查了一番,就我一个是离家最近的,莫名其妙地就变成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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