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外面罗宾以灵语传话,说进了希城了。灵天一个高儿蹦起来,闪身出了珠子,带着罗宾,风风火火跑到益年堂。
药店还没开门,灵天拍打门板,许久,一个伙计将门开了个小缝,不耐烦地探头出来,正要发作,见是灵天,赶忙换上一副笑脸,大开门扉,躬身让了进来。里边两个店伙计正在洒扫,看到灵天后一齐迎了过来,张罗茶水。
灵天一挥手,说道:“不必忙了,我来找一样东西,就是上次我包天沙时用的锦帕,你们放什么地方的?”
几个伙计一听,脸上变了颜色,有一个急忙去关了大门。其他人说道:“什么天沙、锦帕?我们不知道啊!”
灵天心想,这天沙的交易到现在还瞒着伙计呢?算了,直接找店主吧。
“我们店东还没起床呢,这就给您叫去。”一个伙计向后堂跑去了。
灵天一边等,一边打量这店里,没想到这无意间一看,见那帕子竟在屋角的一个垃圾筐里露出半个边。灵天心道不好,急跑过去从筐中取出帕子,已经污秽不堪了。他把帕子放到桌上,翻来覆去查找起来。
“哎呀,原来是将军大人驾到!小人失迎了,恕罪恕罪。”店主一溜小跑赶了过来,手中还系着扣子。
“大人这回又有什么生意关照小店呢?”
灵天举着手中的帕子问道:“我给你的这条帕子,你在里边见到有什么东西没有?”
店主一看那方锦帕,登时大惊失色,心想:难道他知道了我从锦帕上扫天沙的事?支吾半天,才说道:“这不是将军赠与小店的那方锦帕,您的帕子早已供奉起来了,哪能丢到这里?哦,您给的那方帕子上很整洁,没有什么东西呀。”
“是吗?我的帕子你给放哪儿了?快带我去找,那里面有重要的东西!”
店主一听,更加心虚了,他慌乱地说道:“可能叫会长拿去了吧。我想想……”
灵天又将手中的帕子看了一眼,怎么和自己那条如此相似?忽在一片污渍当中,看到了司马家军徽,马上想起这是从大井矿炼晶场收缴来的帕子,他向店主厉声说道:“这就是我给你的那条!”
店主头上冒出汗来,他四下张望,突然指着一个伙计大骂:“小千子!我不是跟你说了吗?将军大人的锦帕要好好收藏到神龛那里!你怎么给丢到这儿来了?看我不收拾你!来呀,取戒尺来。”
另两个伙计不知所措,蹭着脚步去拿,店主嫌他们不麻利,气急败坏地一把将他俩推开,自己跑到东墙上取了一把戒尺,一路喊着把小千子摁倒。
灵天此时拿着锦帕来到店门口,对着阳光又仔细查找,没理会店主大呼大叫。看了一会儿,失望地摇了摇头,将帕子一丢,向里边几个奋力折腾的几个人拱手叫了声“打扰”。就带着罗宾走了。
店主打累了,喘息未定,才发现灵天已经不见,就问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走了半天了。”
“蠢材!怎么不早说?”
此时灵天已经带着罗宾与张胜,急急奔向灵符店了。来到店外,看见大门紧闭,也没挂幌子,灵天道:“这希城人也太懒了,太阳这么高了,还不开门做生意?”又过了一会儿,相邻的店铺纷纷开门营业了,唯有这灵符店还不见有人出来。灵天惦记着谷中之事,等不得了,命罗宾上前拍门。
敲了一大会子,还没动静,灵天道:“这家铺子不会是黄了吧?还有别的铺子吗?”张胜说道:“没有了。这灵符门在本城只有这一家店,他们是独家买卖,正因如此,店大欺客。我从前来买符时,就像请神一样赔着小心,这里的伙计脾气大着呢,动不动噎你几句。”
“是啊?”灵天道:“罗宾,轻着点拍门。”
正说着,门开了一条缝,一个睡眼惺忪地伙计探出头来说道:“拍什么拍?门拍坏了你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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