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昭宁一连发了三道密令,让手下暗探立刻调查。
兵部人马纷纷出动,快马前往各州关隘收集军情。
然而,比凉州动向更早一步传来的,是都察院的一封奏报。
早朝,监察御史徐阜当庭上奏:“陛下,东宫太子魏珩,意图谋反,罪证确凿,望陛下明查!
太和殿内,百官无不震惊。
魏珩眉心紧皱,回眸望向大殿中央的人,眼中充满审视。
这样荒谬的罪名,没有人会相信。
盛昭宁眉心一压,踏步而出,走到群臣面前,冷斥道:“徐大人,朝堂之上,陛下面前,岂容你信口胡诌,放肆胡言!”
她手执象笏,眼神锋利,正欲请命彻查,治其诬陷之罪。
却在这时,羽林卫将领匆匆来报。
“陛下,太子近卫营私兵已包围皇宫!”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臣哗然。
没有人相信太子会谋反,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都是绝对的储君,既定的帝王。
可如今,面对近卫营包围皇宫的消息,众人难免动摇。
徐阜紧接着道:“陛下,臣有太子与近卫营往来的文书信件,还有其调兵围宫的密令,均是铁证!”
龙椅上,魏帝气息不稳,怒喘着粗气。
他自然不会相信徐阜的话。
魏珩是个什么性子,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他绝不会对魏珩有任何的怀疑。
真正让魏帝愤怒的,是徐阜的构陷。
朝堂之上,龙椅阶下,他竟然敢公然构陷太子!
简直胆大包天!
魏帝立马便猜测起其背后指使之人,和对方的真正目的。
毕竟这样的构陷手段实在太过拙劣,压根经不起任何的推敲,处处都是漏洞,只要一查便知。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就为了撒这么一个轻易可以被拆穿的谎?
未免太过得不偿失。
盛昭宁所考虑的恰恰也是这一点。
徐阜所言根本就是无中生有,一查便知真假。
那么,他为何要如此行事。
还有近卫营,唯一能调动亲兵的铜符在她的手上,谁还能指使近卫营包围皇宫。
她缓缓垂眸,将近些时日的种种异常串联起来。
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的汇聚。
一种极为可怕的猜想在脑中缓缓成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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