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淡然的一笑,&ldo;看来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大吃一顿了。&rdo;
我看着两份沙拉和一大盘兔子冰激凌端到了桌子上,玉米泛着金黄,而小兔子的眼睛却镶着圆形的巧克力乌溜溜的黑。
&ldo;小莫最喜欢吃黑巧克力了。&rdo;沈邱用勺子把它舀下举过来,我看着黑色的巧克力在白色的奶油上微微融化,一个小小的身影在眼前浮现,他也是这般举着勺子说,&ldo;小莫最喜欢吃黑巧克力了。&rdo;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他一直对我笑,他说,&ldo;小莫,你要是不吃就会化掉。&rdo;
我把嘴巴凑过去,巧克力含进嘴里,甜甜的,味道很好,他拍拍我的头说,&ldo;小莫,你不可以再哭了,虽然他们都说你很笨,但他们谁都不知道,你将来会变成很厉害的人。&rdo;
小孩子模样的我点点头,脸上的眼泪被他抹去,他把另外一个巧克力球拿了下来又递到我嘴边,我摇摇头问,&ldo;哥哥,你不吃吗?&rdo;
他苍白的小手拂过我的头发,&ldo;小莫喜欢吃就好,哥哥不吃这个。&rdo;
&ldo;哦&rdo;我笑着张嘴吃下。
还是在这个餐厅,小男孩的眼睛有些红,他把小兔子冰激凌放在我面前,&ldo;小莫,哥哥不能再和你一起来这里了,哥哥要走了。&rdo;
&ldo;去哪里?我也要去。&rdo;我有些着急的问着。
&ldo;你不能去,你要留在家里。但是哥哥保证以后还会带你来这里的,小莫,你记得啊。&rdo;
&ldo;不行,你不能走,我不让你走,你要是走了就没人和我玩捉迷藏了。&rdo;我哭着说,拉着他黑色的衣袖不肯放手。
&ldo;小莫,你不能这么任性,哥哥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哥哥所做的事情是为了小莫的将来。&rdo;他抱着我轻拍我的背,&ldo;但是,我现在必须让你忘记我,我要把这段记忆封锁住,小莫,这是老师的吩咐,我不能不听话。&rdo;
他喃喃的说着,我在他小小的怀里睡着……
&ldo;小莫,你怎么了?&rdo;沈邱的声音传来,我眼前一亮,差点忘记身在哪里。
&ldo;沈邱,你告诉我,那个小男孩是穿着黑色的衣服,眼睛笑起来是弯弯的吗?&rdo;我问到。
&ldo;对,你怎么知道?你想起什么来了吗?&rdo;他放下手里的勺子有些激动的问着。
&ldo;我想起他来了,可我却不知道他是谁,我只记得他曾带我来过这里。&rdo;我叹了口气说。
&ldo;小莫,你真的记得了吗?&rdo;沈邱拉住我的手,&ldo;小莫,那个小男孩是我……&rdo;
我抬起头看到沈邱的眼,和那孩子一样弯弯的笑着……
二十五、告白
我是被沈邱拉着一路走回学校的,他告诉我他就是那个孩子后,我就开始发呆。记忆深处的残缺片段浮现于眼前,我仅能回忆起这么多,但对于沈邱而言,那已经足够了,至少我是记得他的,在我的记忆深处是记得的。
我知道他封锁住了我那段记忆,但他为什么要让我忘记,他的老师又是谁,一些问题让我很是迷茫。他已经不记得从前的事情了,但我觉得他的失忆似乎没有那么简单,像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路似乎很漫长,我们走了好久,路边的车呼啸而过,扬起一些尘土,席卷着向我们扑来,沈邱很自然的转过身背对着沙尘,而我就被藏在他身前一片干净的天地,待沙尘过后他笑着转过身问我,&ldo;小莫,沙子没吹着你吧?&rdo;
那一刻,他似乎又变成年幼的孩子,举着巧克力球一脸疼爱的说,&ldo;小莫喜欢吃就好。&rdo;我呆呆的看着那双眼,一时间失了神。
&ldo;小莫?&rdo;他伸出手在我眼前晃动,我才发现自己的失态,低下头,脸上不自觉浮上一曾淡红色。
&ldo;小莫。&rdo;他轻声叫我,眼睛弯弯的很是好看,&ldo;我想问你一件事情。&rdo;
&ldo;什么事情?&rdo;我问着,他的表情似乎有些紧张。
&ldo;恩……你……,不是,我……我可以爱你吗?&rdo;话说出口,我的脑袋嗡的一声处于空白状态,瞪大了眼睛伸着脖子看向他,像一只傻鹅。
&ldo;我知道这样说你可能会不高兴,但在我失去了从前的记忆后,脑海中只有无休止的运算符号和一个可爱的小女孩陪伴,那时我就在想就算我失去所有,我也要把她找到,因为我知道从那时起我就爱上了她。&rdo;他看着我继续说,&ldo;直到我又见到了她,那种感觉愈加强烈,我想保护那个叫林小莫的女孩,我想把最好的全部给她,我不会让她受到一点点伤害,我喜欢看她闭着眼睛闻花香,喜欢她发呆时傻傻的样子,喜欢她微笑时上翘的嘴角……,所以小莫,请让我爱你,可以吗?&rdo;
我知道自己现在是一只傻鹅,而且是只哑巴傻鹅,除了伸着脖子听外,不知道要说什么,傻鹅的心脏七上八下的乱蹦。
镇定,镇定,我唯一想到的就是用&ldo;冥想法&rdo;让自己马上平静下来,可是所有的法术好象一时间失灵了,我听见自己的心依旧快速的跳个不停。
&ldo;小莫。&rdo;沈邱看着我忽然哈哈大笑起来,&ldo;你不要这么紧张,你现在的样子像是一只傻鹅,难道是被我吓傻了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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