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后
“好了好了,怀章乖,不哭了不哭了。”我抱着怀章边哄着边去冲着奶粉,可是他依旧哭的跟个泪人似的。
“哎呀,孩子又哭的这么厉害啊?”胡婶大步走进了屋子,伸出手道:“快让我抱抱。”我忙将孩子交到她手里,只见她抱着孩子走来走去轻摇着,嘴里念着些什么话语,怀章很快就睡着了。
我顿时松了口气,“胡婶,真是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啊,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哄他睡着呢。”
胡婶笑道:“不用跟我客气,你独自一人带着孩子也真是太不容易了,要是能帮上什么忙的啊尽管来找我,不用跟我客气的。”
“哎,谢谢你了。”
怀章就睡在我旁边,我看着他的睡颜,不由得想起某个人,他曾几何时也是这般躺在我的一侧,安然入眠。
离开贺家不知不觉中便是半年过去了,我坚信我的选择是正确的,贺家的东西我什么都没带走,除了怀章之外,他是我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必须带走他。将以前的首饰跟衣服拿去当了,换了不少银两,加上郑怀玉送我的百膳楼,虽是很不应该这样做,但是为了生存,我还是做了。
跟掌柜的谈拢了价格,我便将楼子又卖给了他,不知道后果会怎么样,我也管不了那么多,我只知道,如果我再呆在贺家,我会窒息而死。
大年初一那一天,到处都洋溢着喜色,我就是在那一天趁所有人都迎接新年去了,离开了贺府。
苏州,是个好地方,山清水秀,人杰地灵。
雷庄,我现在住的地方,有山有水,庄里都是靠种花为生,这里民风淳朴,男女老少都很热情,站在田野上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花海简直美不胜收,白日里男人女人一起下地干活,傍晚时再手牵手回家,到了晚上就更是热闹了,街上灯火通明,男女老少载歌载舞,简直就是神仙过的生活。
来了三个月,早已跟这里的人熟络起来,他们只知道我是来自外地,姓于,孤身一人带着个孩子,其他的一概
不知。当然他们也不会去追究我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来到了这里,他们把我当亲人一般的照料着。
“于姑娘,你在家呢,快随我来,大伙就等你呢。”胡婶笑眯眯的对我说道。虽然我带着孩子,但他们还是坚持都叫我于姑娘。
“等我?等我做什么?”我诧异的问道。
胡婶笑着说:“你上次教我们扎的花束很受欢迎,你不是还教我们哪种花配上哪种花颜色会变化,就靠这啊让我们这里的人都赚了一笔,大家都等着感谢你呢。”
我忙摆手:“不不不,你们太客气了,我根本没做什么。”
“你就别客气了,快出来吧。”
拗不过胡婶,我只好抱着怀章走了出去,大家看到我出来都欢呼起来,小怀章眼珠子转动着看着我,好像很好奇他们在叫着笑着什么一样。我亲亲他的小脸,道:“宝贝,快快长大吧,到时候,娘亲可就都指望你了。”
“于姐姐,能让我抱抱怀章吗?”胡婶的女儿小妹对这个小家伙很是感兴趣。
我笑着道:“当然可以了,来,小心啊。”
胡婶在一旁照顾着,我自是不用担心了。
乡亲们说了一大堆的感谢之词,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喝了点他们自制的花酒,又香又甜,真好喝。
围在一起聊天时,不经意间听他们说起一个“贺家”顿时让想走的脚步顿了下来。
“听说咱们这次的花都是被京城贺家给买了去了,要说这贺家吧,前两年没落了,倒是让张醒贺那个老儿占了个便宜,还仗着有钱硬是将自己的女儿嫁到了贺家,听说就因为这逼走了贺家的二少奶奶呢。”
“我也听说过,说起贺家还真是让人心酸,以前跟咱们做生意的都是贺大少,可惜这贺大少壮年逝去,好不可惜。”
“就是说啊,不过现在的贺二少爷也不错啊,这次的生意就是他一手谈成的,他还说往后咱们这里的花他们贺家都包了。”
“那感情好哇。”
我本来还在诧异贺家要这么多花做什么,转念一想
,贺家本就做的是染布生意,那染色用的原料就包含了花色,自然是需要花的,没想到我都到了这里,还是避免不了听到他的消息。
正想着,胡叔突然的话让我差点咬到自己舌头,“于姑娘啊,想不到你年纪轻轻懂得却是极多。”我忙笑着说“哪里哪里。”这里所有的外交都是胡叔出面的,所以他也是极有权威的一个人物。“我这次跟贺家的主事人交涉,他听过姑娘的创意很是感兴趣,想亲自跟姑娘谈谈。”
“不行。”我想都没想立马回绝,大家都被我突如其来的大声音吓了一跳,我忙反应过来,“那个……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我一介女流,还带了个孩子,确实很不方便,何况,我那也是随便乱搭配的,没什么深入的研究,所以,还是不要了吧。”
胡叔跟一旁的几人互视了一眼,想是觉得我说的也有道理吧,便都笑着说不能勉强什么的,回到屋里已经挺晚的了,怀章这家伙倒是睡得香喷喷的,我不由得扬起一抹幸福的笑容,“儿子,你还真是乖,到哪都是想睡就睡了,你老娘我可就惨了,还得给你洗尿布,冲奶粉,唉……做女人已经够难得了,想不到做母亲更难。”我无奈的摇摇头,却还是开开心心的去洗怀章换下的衣服。
“咦……”眼前的一幕让我诧异起来,怀章的衣服已经洗的干干净净的被晾在衣架上,我敲了敲脑门,奇怪,我不记得什么时候洗过了呀?
最近好像总是会出现这样的事情,让我不得不怀疑女人是不是在生过孩子之后记忆力会变得越来越差?每每屋子都像是专门有人帮我收拾过一样,一尘不染,有时候我想要去烧开水沏茶的时候,却发现开水已经烧好了,柴也劈好了整整齐齐的堆在那。
开始我还以为是胡婶让她的儿子胡添给我做好的这些呢,但是后来证实不是,何况这些洗衣服什么的事怎么好麻烦人家呢?所以结论还是我是不是得了失忆症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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