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沉就这么侧着身,耐着性子,摸头拍背不言不语的安慰着,刚做了手术心里委屈,身体损伤更是委屈,眼泪怎么也止不住。
不愿跟他多说话,又翻来覆去咬他胸前的肉,这一次是发了狠,都闻到淡淡血腥味李知就是不服软。
男人也是一声不吭的受着。
很久,李知累了,才抱着他的腰躺下,脸颊压着被咬的地方。
不过一会儿,衬衣就湿了一片。
宴沉是怎么都擦不干这眼泪。
“我当不了妈妈,也不想当妈妈。”
“我们都不要他,就不该让小生命来,这对他不公平,宴沉。”
不要他。
这个说辞,让宴沉心口拧了下。
把梨花带雨,眼睛都哭肿的姑娘抱紧,埋首在颈窝里,尤为认真的允诺,“不会再有下次,腰腰。”
“小产也要好好休养,乖乖的,好好吃饭,好好养身体。”
她眼泪又多起来,在埋怨自己,“我不知道,从来没往那边想,我以为是感冒后不舒服伤了胃。”
宴沉轻拍她后背,“不是你的错。”
李知没往那边考虑,宴沉也没有,见她口味异常问过一句,经期来过,仅仅一句没放在心上。
避孕针按时在打,强效的。
他也并非每次都不做措施的在放纵。
把小哭包哄睡不容易,出了事,心思多,看似睡着没一会儿又醒,热泪全蹭在衬衣上,烫在宴沉心口的位置。
她这样熬着对身体不好,发了消息,医生假意来查房,催促她吃药加了颗安定小哭包才睡熟。
从病房出来,罗姨就进去陪着。
憋了许久,出来便烧了一支烟,心烦,嘬的凶,走廊的白炽灯拓下来,从鼻梁处切割出晦暗狠辣的阴影。
“先生,要不要换件衣服。”一身的眼泪,被揪的皱巴巴。
太子爷不作声,迈步便走。
求情,询问的电话来了很多,冷眸一一扫过扔座椅里。
车子上路,副驾驶的京墨看着后视镜,试探着说了句,“先生,家里来过询问电话。”
“林老,也来过电话。”
后座的爷不作声,降下车窗看夜空,今晚无星无月,车玻璃上铺了一层细密的雨珠。
忽的想起小哭包没头没脑的一句,“弄些茶花移植到人间月。”
一晌补一句,“白茶。”
又几分钟,后座的爷略微疲惫的捻着眼窝,捡起手机给姥爷回电话,柳家刚刚抬上来,不知什么缘故柳家所有产业被封,这个被封不止京港,是整个国内柳家所有产业。
“柳家,招惹你了?”这件事太出尔反尔,阴晴不定,林老也觉得不够妥当,没有责怪,只是纳闷这不是宴沉的作风。
又烧了支烟,尼古丁过喉过肺,宴沉才开口,“您曾外孙给柳家搞没了。”
林老那边传来一丝响动,“知知怀孕了?”
“嗯。”
“柳家干得?”
“是。”
林老的嗓音当即就严厉,“作孽的东西,害了我小曾孙还跟跟我求情。老柳那般精明,怎么养出这一家子废物!”
“知知现在在哪儿,怎么样,那孩子可不得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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