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前面被众人有意无意的簇拥在中间的安家业,张信嘴角有戏谑之色浮现,面含深意的看着张继广,轻声道:“你们家不是跟老安家关系挺近的吗,老安家看这样子要翻身了。”
“说不定到时候,你也能跟着沾沾光。”
张继广咧开嘴笑道:“沾啥光啊,关系近又不是一家人,亲兄弟还明算账呢,能在家业家的新菜园里找个活干,我就满足了。”
张信笑道:“你这要求还真低,我听说他们家老二很不简单啊,你知道不?”
张继广愣了,瞧了眼前面跟在安家业边上的安子善,又看了看笑盈盈望着自己的张信,讥笑道:“他就是个孩子,能有什么不简单的,我也就听维维说他学习成绩还行。”
维维是张继广的儿子,独生子,刚上初一,同样在山阳初中就读。
张信一幅惊讶的模样,叹道:“你不知道啊?这孩子在学校里拿了两个县里的大奖,光奖金就五千块呢?!”
张继广傻眼了,干涩道:“多少?五千?你开玩笑的吧!”
张信无语道:“我闲着没事干了,跟你开这种玩笑,这是安家业亲口跟我说的。这都不知道啊,啧啧,你们的关系也没那么亲近嘛。”
张继广嘴角抽搐了一下,干笑道:“本来就没那么近啊,一支子上的而已。”
张信不再言语,本来他以为张继广会知道点什么,没想到他连安子善参加大赛赚了五千块的事情都不知情,更遑论他在县里的关系了。
安静的跟在父亲身后的安子善,望着他那并不宽厚的背影,看着父亲毫不慌乱的各种应对,目中闪亮。
他知道昨天晚上自己跟父亲说的话,他听进去了,其实安子善一直都知道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直来直去的人,打心底厌恶那些心机深沉的人。
他不喜欢耍弄心机,不喜欢弯弯绕绕,不会各种聊天技巧,不会揣摩人心,察言观色,父亲这样的人在社会上其实是被很多人讨厌和排斥的,这个社会能说会道、八面玲珑的人更吃得开,更受欢迎。
但最终他还是改变了,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那种人,因为他的儿子而改变了自己。
安子善莫名的有些忧伤,鼻头酸涩,是自己亲手把父亲改变了,可是为什么在自己眼中父亲那一米六出头的个头却猛然高大起来了。
安庄村南河边的菜园被山阳河和安庄村东的小河包围着,距离安庄村的直线距离不到一公里,地势平坦,规整。
走在路上,对这片地,安子善越看越满意。
整片菜地被中间一条两米宽的土路一分为二,东边和西边都有六七户的样子。
安子善家的菜园在东边菜地的最南头,他们是从西北边而来,一群人最先去的是西排张记考家的菜园,他们家的菜地大概有五亩的样子。
从路中间简易的栅栏门走进他家的菜园,门口位置右手边就是一座成人高的小屋,建造的非常简单,屋顶铺着红瓦,红砖垒砌而成的墙缝中间粘合的是黄泥。
面积大概有四五平的样子,张信看着这个小屋,笑着道:“就这样的小屋,赔你二百,你是不是赚着了?”
张记考国字脸,厚嘴唇,眼袋有些下垂,眯起眼睛笑道:“赚了赚了,感谢老支书。”
其他人也是笑呵呵的看着他,他们存放农具的小屋跟张记考家的相差不大,自是心里有数,都赚着了。
张信笑着,跟魏本田走在前面,张记考陪在身侧,其他人跟在身后。
“恁家几口井,都是几米井?”张信笑着问道。
张记考笑道:“就一口三米井,俺家亩数少,一口井就够了。”
张信点了点头,笑道:“大家这井打的时间不一样,有的能说会道,谈的价格也不一样。咱们就不去管这些了,就按照现在的价格来定怎么样,三米井,现在差不多一百五到二百吧?”
张记考点头,“现在是这个价。”
其他人同样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张信笑道:“那就村委吃点亏,三米井都按照最高二百算,行吧?”
“行行,老支书就是敞亮。”张记考乐呵道。
张继广笑道:“按照二百算张记考这家伙还赚五十多呢,他这口井当时跟我一个打井队打的,人家给了面子价,最低价了。”
张记考眉开眼笑道:“那你别管,老支书说了,统一价,当时多少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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