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逴,你怎能这么说?你明知道我不会嫌弃你!以你对我的了解,我像是那种以家世、权位衡量人的人吗?”
“千万别这么说,裴小姐!我对你并不是那么的了解,毕竟我惟一能了解你的地方,就只有在床上而已。”
他暧昧地咧开嘴,残酷地当着老人的面,揭发他们曾有过的亲密关系。
“关逴!”裴念慈涨红脸喝止。
“你说什么?!”关逴的话宛如一颗炸弹,瞬时炸得裴敬书震惊万分。“你碰了念慈?”
“没错!”关逴爽快地承认。“以床上情人的标准来说,你的孙女虽然稍嫌生涩,但热情洋溢、主动大方,不失为可造之才,如果好好磨练,将来你的孙女婿一定会很幸福。”
“你说什么浑话!”裴敬书气得身子摇摇欲坠,脸红得像要炸开一样。
“爷爷!”裴念慈连忙上前扶他坐下,并回头怒斥关逴:“住口!你到底说够了没有?”
她不敢相信,他居然把他们之间的关系,当成攻击她爷爷的武器!
“我想应该说够了!”关逴烊装不在乎的耸耸肩,说:“总归一句话,裴氏企业我已经接手,你们别指望我会归还经营权,像我这种一无所有的孤儿,对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最感兴趣了!只要你们安分一点,别来惹我,裴氏就会好好营运下去,但如果你们激怒了我——那自然就另当别论了!”
“我要跟你断绝关系!”裴敬书颤抖的手指着地,用尽所有的力气大吼。
“悉听尊便!”
关逴开始觉得无聊烦躁,想离开这场混乱了。
“关逴,等等——”裴念慈见他走向门口,立刻追过去呼喊。
但关逴只是笔直向前走,没有回头看一眼。
他很清楚,从他下定决心与裴敬书决裂的那一刻,就没有回头的余地了。
两个月后 裴氏企业
自从升任为总经理之后,葛安泰不但不清闲,反而更加忙碌了,因为关逴从两个月前就几乎不管事了,公司的事务几乎都丢给他,因此他每天都得等到八、九点才能下班,有时更惨,要到半夜十一二点才能回家。
这天他照例又加班了,留在关逴的办公室里,替他批阅堆积如山的文件。
“关逴——”裴念慈闯入关遑的办公室,但并没有看到关逴的身影,只看到累得脸色青白的葛安泰,正苦命的加班赶看公文。
“怎么是你?关逴呢?”
“裴小姐?”葛安泰握笔的手停在半空中,愣愣地看着她。
“你别发呆!我问你关逴呢?他上哪儿去了?”裴念慈忍住焦躁,放慢说话的速度。
“总裁地……”葛安泰放下笔,神情有些为难,显然不知道该不该说。不过沉思片刻,他还足决定实话实说。“对不起,我不知道总裁去了哪里。”
“你不知道?”裴念慈忍不住提高音调。
她知道葛安泰以前是关逴的学弟兼秘书,现在又被关逴提拔擢升为裴氏的总经理,依他们匪浅的交情,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关逴去哪里?
“我没有骗你,裴小姐,我真的不知道总裁去哪里!”说起这个,葛安泰也很想哭。
“总裁自从接任裴氏企业之后,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他不再醉心于事业上的冲刺,而是一改常态,把公司的事全丢给我一个人处理,自己则跑得不见人影。找不到他最常有的事,有几次还是酒店打电话来,要我把醉昏了的总裁领回去,我才知道他在哪里……”
“他太过分了!”裴念慈愤怒地抿起红唇。
关逴这阵子的荒唐事迹,她多少曾经耳闻,他成天和那些明星、模特儿、酒国名花厮混,有关他的花边新闻天天上报,再加上人们喜好传播耳语的习惯,她想不知道都难!
她明白他心中的苦,她知道得不到认同、被人质疑否认是很难受的事,所以她没有怪他荒唐,一直给他时间适应,希望他度过这段悲痛期之后,能够重新振作起来,面对真正的自己。
但——她显然想得太天真了!
他接手裴氏企业已有两个月,不但依旧天天寻欢买醉,甚至还丢下裴氏企业庞大的事业不管,分明是想让裴氏垮台。
因此她再也无法弃置不管,她必须和他谈个清楚,问他到底在想什么?
“葛安泰,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替我连络到他。请你转告他,我在他的公寓里等他,如果等不到他,我是不会走的,直到他回来为止,我都会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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