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越跑越快,她的眼睛在黑夜中发亮,像是回到了当初那个逃出家的夜晚,头也不回。 然而她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如当年,她微微喘着气,咳嗽了两声,对他说:“蓼蓼现在出门去了,应当是去找那群人。” 她嗫嚅着小声说,“你、你别太怪她,是我一直让她跟着我过这样的苦日子,是我没能好好跟她说……” “若是要怪,你都记在我身上,好不好?” 啾啾并不太明白,但也能听出对方声音里的痛苦挣扎,他安抚道:“娘,不怕。” “我喜欢蓼蓼。” 妇人低下头,眼眶泛红,不忍地蹙紧了眉头。 啾啾磕磕绊绊地开口:“而且,蓼蓼出门不是找人。” “是我问她结婚契,怎么没有红烛,我听其他鲛人说,都有。” “我一直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