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神色凝重地打开卡片,娓娓道出得奖的前三名:「第三名宗闵耀,第二名吴雨璇,第一名慕容顥。」
参赛选手区第一排连续三个座位上的人顿时起立,伴随着身后此起彼落的热烈掌声登上舞台,台下的眾人此时则讶异地紧盯慕容顥,不断发出讚叹连连的惊呼,原来那个迟到的男生是第一名,这是他们想也想不到的事。
吴雨璇一步一步颓丧地踏上台阶,落寞地望着台下的观眾,在眼眶里不停打转的泪水她试图想要吸回去,但很不听话的,一滴泪珠已悄悄滑至脸颊。
不知何时右手手心里被人塞了一张卫生纸,她往右一看,宗闵耀眉眼弯弯地对她笑笑,小声地和她说把眼泪擦乾,吴雨璇摇了摇头,像是自言自语似地说了声谢谢后,将卫生纸摺好,放进口袋里收起。
果然还是被看到了吗?
她不需要别人的同情,从小到大别人口中自以为是的怜悯,其实只是另类的谩骂和羞辱而已。
不需要,她不想被人看不起,甚是真心发自于同情的可怜。
站在最左边的慕容顥静静地看着他们的动作,涌上一股心疼的滋味,他烦闷地撇过眼去,一种未明的情愫在心底窜动,他也没多想,走到定位沉着脸转移注意力。
颁奖典礼结束和一些表演完后,典礼也算是进入尾声,观眾慢慢散场鱼贯而出,评审们走到与出口反方向的休息室,外面还站着两名警卫,负责严格控管出入的人,阻止想跟关馨凝要签名或合照留念的粉丝们有机会和她接触。
等到另外两位评审走了之后,关馨凝揹起自己的咖啡色单肩包,走向专为休息室打造通往出口的路,一般这个出口是不会有人知道的,吴雨璇却老神在在地站在那里很久似的,等着她的到来。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女人长腿一伸,靠在旁边的墙上,等着吴雨璇的下文,像是早就意料到她会在这里等她,神色自若的仪态不禁让吴雨璇有些乱了。
「为什么我是第二名?」
吴雨璇瞄过放在大腿边的左手手指,视线又回到关馨凝身上,眼里透出的只有冷淡,还有被她隐藏起来的不甘心。
「论技巧,你是比他技高一筹没错,但……你没忘记这次比赛的限定主题是什么吧?」
关馨凝收起唇边的淡淡笑意,只是单单看着吴雨璇,又令人感觉是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
「青春……」
吴雨璇低下头,让人看不清她现在脸上的表情,两个字近乎咬牙切齿的说出。
「对,就是青春,你可以用很多种情绪、方式去詮释这个subject,但五十个人里,唯有你的演出没有任何心理变化,你给我的feeling,除了心死以外,最多大概除了悲伤,其他全都是负面情绪,青春是有这些情绪没错,更重要的是其他正面的,太执着于技巧却忘了最基本的,像死板的机器人在演奏。」
也许是长年居住国外,所以讲话一讲起来还是会混杂些英文,关馨凝舔舔乾涩的唇,背离开墙面,「反倒是慕容顥,虽然他的技巧是输你一点,不过没有任何一个人的青春是圆满的,正因为有梦想等着我们去完成,所以才更有动力的去练习、努力,而这一点一滴所拼起来的小碎片就是我们的青春,以上就是我在慕容顥演出的这段时间所感受到的感觉。」
关馨凝有意无意地看了她手指头上,贴得凌乱的ok蹦,而后盯着始终低头不语的吴雨璇。
「心吗?我从来都不需要这种虚偽的东西。」
她瞬间抬头看了关馨凝一眼,举起手背迅速抹了下脸,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独留下那句感伤的话语像是低喃,又抑或是说给傻愣留在原地的关馨凝听。
「太像了……」
她的眼眶自吴雨璇旋身往远处走去时,已盈满泪水,顺着她细长的下巴能隐约看见几滴默默哀伤的泪珠。
当年,关馨凝也是这样,儘管拥有外人羡慕的优渥生活环境,但肩上却背负着他们所不知道的重担,总是在追逐身为世界第一小提琴家爸爸的脚步,尤其因为是独生女,亲戚和眾人加诸在自己身上过份的盼望,总是压的她喘不过气,照着别人希望的日子来活着,真的很痛苦,日復一日像是行尸走肉的空壳。
面对大家站在舞台上只能用着光鲜外丽的外表,而真正的她在那时早已全然被遗忘,像是不曾出现过,甚至有一段时间,她演奏出来的曲子浑然是死的,毫无感情可言,那些不懂音乐的人不在乎她原本的自己,只在意她的技巧是否又更进一步。
直到遇见了可以打开自己心房的他,关馨凝才能拥有现在,不过照这情况来看,吴雨璇十之八九看来已上她的后尘,希望她也能找回自己,找到一个握有这把打开心房的钥匙,专属于她的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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