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府。
司徒香坐在亭子边,往嘴里塞着糕点,旁边风崖有点无语地看着她这仿佛半辈子没吃过东西的赔钱样。
“国师府到底是哪缺你吃食了,用得着每次都跟饿死鬼投胎一样么?”风崖不禁吐槽道。
司徒香白了风崖一眼,冷哼一声,“你还不知道你家大人是个什么周扒皮,既要我给他看病,还要天天苛待我,现在我还得管苏家那边那个二小姐,吃点东西怎么了?”
“所以你这么几天总是往苏家那里跑,都是为了苏家的二小姐?”风崖不禁皱了皱眉。
司徒香听出风崖话中的不对劲,问道:“怎么,难道不行么?”
风崖道:“当然不行。”
“怎么了?”司徒香有点不解。
风崖揉了揉眉心,想来司徒香这个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计也想不到那么深去,不禁叹了口气。
“你现在是国师府的人,你总是往苏家跑,到时候一些人抓住话柄,是要说我们国师府和苏家结党营私的,到时候难免会有人把这事拿到陛下面前说去。”风崖解释道。
司徒香一皱眉,把手里的糕点扔回盘子里去,一跃到地上叉着腰对风崖的肩膀不停戳,“你们国师府的人都是这样谨慎的么,我一个大夫往苏家那给人看病又怎么了?而且前段时间不是还跟苏家一起检举了贪污军饷的事情。”
“这不一样。”司徒香的手劲还挺大,戳得风崖有点闷疼,声音都有点变了,“就是因为和苏家一起检举了贪污的事情,所以现在才要避嫌。”
如果这样继续往来甚密的话,那贪污这个事情,看起来就像是党争中的争锋相对,定然会在陛下心中留下芥蒂。
陛下是最不喜欢党争的。
这件事,司徒香一个外国人当然是不清楚的,想得比较简单。
“是吗?可我就是个大夫,为什么要在意那么多。苏家的那个二小姐,现在如果不是靠我的话,可能早就死了。我可不想放着一个病人在那,而不去管。”
司徒香撇了撇嘴,“而且,从前好师侄在苏家的时候,我也总是过去啊,也没见得你们去拦着。”
“那不是检举的事情还没发生么?”风崖无奈道。
“是么。”
司徒香努了努嘴道,“那之后苏家的宴会,我也去不了?可是我听说好师侄也是要去的。”
“你说谁要去?”
背后传来声音。
风崖听到这熟悉的声音,下意识就站直了身体,如临大敌。
司徒香还没发现不对劲,自然地回答道:“顾长安啊。”
“很好……”
这两个字飘出来,司徒香才终于发觉不对劲过来,看着跟前风崖的脸色那是一瞬间就变得异常的严肃,就跟变脸似的。
这会仔细一想,这声音不就像是那尊佛的吗!
司徒香脸色大变,僵硬地转过头去,就看到亭子外站着一个风清月白的男人,背对着阳光,看不清他的脸,可是刚刚的声音还夹杂着风中若隐若现。
她只感觉脑子中已经束起了无数警戒的防线,尴尬地往后退了一步,眼睛乱扫寻找着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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