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嘉的打趣让顾童哭笑不得,随即他有些担忧:“但是,我哥哥一直在南边,从来没有来过北边,会不会搞错了?而且,他可是我嫡亲哥哥,我爹也不可能认错……”
顾童还是觉得不可置信,他感觉自己刚才就像做梦一样,从小和自己长大的兄长可能不是自己的哥哥,这怕是说出去没有人会信的。
周嘉觑了顾童一眼,然后手脚麻利地把食盒塞到顾童手中:“这你就不用担心了,只是一个线索嘛,也可能是你哥哥知道什么,或者他和我三师兄有过交集呢?你也不要太担心了。”
顾童顺着周嘉的话一想,确实在理,他现在确实不需要太过担心,毕竟他觉得,自己的父亲总不可能认错儿子吧。
况且只是一个印记,宋大哥手里那个吊坠,他从来没有在哥哥身上瞧见过。
这么一想,顾童更放心了,他安心提起手中的食盒,随着周嘉一起去给魏朝阳送药。
晚宴的时候,魏朝阳、宋棯安和周嘉在正堂为顾童庆祝,此时宋棯安已经恢复了平常的样子,笑吟吟地同周嘉开玩笑,似乎白天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褚平推开书房房门,就看到宋子殷坐在书桌面前无力地揉着额头,桌子上面放着大量的纸张和竹筒,无一例外是对顾怜的记载。
褚平敲了敲门,不等宋子殷答话就直接进了书房,还大喇喇地捡起一张掉在地上的纸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位顾少主在江湖上也算是有点名气了,他管理苍蓝教这么多年,无功无过,这可不容易”。
特别是在苍蓝教那种内斗严重的教派,能够做到无过也确实厉害,说明这个顾怜是个聪明人。褚平把捡起来的那张纸放在桌子上,慢腾腾问道:“怎么样,看了这么多资料,他到底是不是小欢,或者和小欢有什么关系?”
宋子殷揉了揉眉头,看了一整天的资料,他现在感觉头疼欲裂。
此时听到褚平发问,宋子殷思考了一下才说道:“从这些资料中看不出来,我已经派人去雁城打听了,其他的可能需要些时间才能调查清楚”。
说着他把手中的书简递给褚平:“他是在成平四年回到顾家的,因为身份没有什么疑虑,所以顾庆源才把他接回了顾府,在资料中,他的出生,成长都有明确的记载,确实没有什么可质疑的,只是……”
宋子殷的欲言又止引起了褚平的好奇:“只是什么?”
边说褚平低头看了看书简上的记载,里面详细到顾怜幼时生活过的地点、遇到的每一个人,看上去确实无可指摘。
褚平有些心烦气躁,宋棯安的事情一直是梗在宋子殷心里的一块石头,压得他喘不过气,特别是曹晨姐姐因为次子的失踪备受打击郁郁而终后,宋子殷内心更是充满了自责。
这么多年来,他们暗中调查宋棯欢的事情,但每次传回来的消息都不容乐观。
很多次,褚平都觉得这个孩子应该已经死了,但作为父亲的宋子殷却不能接受这样的消息。只要还有一丝希望,他都会继续找下去。
这次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有人从南边带来宋棯欢的消息,褚平觉得这或许给他们提供了一个新的方向。
但希望越大,失望越大,这次褚平不想再让宋子殷受打击,但最让人失望的,不就是这一次次微小的希望。
褚平没想到,宋子殷听到他的发问后没有回答,反而若有所思,良久他说了一句风马不相及的话:“小安的生辰快到了,我打算今年给他大办一场。”
这话让褚平有些摸不着头脑,每年的生辰宴不都是家里人聚在一起吃顿饭就行了吗。
这不年不节的,为什么要忽然大办生辰宴?
他好歹也和宋子殷共事多年,很快就反应过来:“你想让小安邀请顾怜来赴宴?”
这倒让褚平有些奇了:“顾怜难道真的是?”
“他是目前唯一的线索,我不想放弃”,虽然这样说,但宋子殷的脸色却变得很奇怪,有些激动,又有些失望:“我看了这么多,发现一个很大的问题,就是成平四年至五年,顾怜有段完全空白的记录。而且在他的记录中,明显有人为的痕迹,不然不可能这么清楚。我怀疑他的身世有疑。更何况顾童说在他身上见过宋家的印记,说不定他……”
这么多年,吊坠可能早就丢失了,但他身上的印记,说不定是宋衡留给嘉阳的线索,宋子殷觉得,不管怎么样,顾怜身上的那个印记他一定要亲眼看一看,只有这样他才能放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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