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亲近后静谧的深夜,二人对坐着用了些好克化的食物,闲聊几句各自的事。
许清宜问谢韫之何时再去军营,谢韫之回答:“有必要再去,这次只是去安抚军心,叫他们见见我,以免相信那些捕风捉影的消息。”
军心不稳,就容易被人利用。
他出面坐镇,既是告诉各位,不必理会朝堂上那些纷争,做好臣子的本分即可。
但如若有二心,他也不拦着,只是不要继续待在他麾下共事。
“嗯。”许清宜了然地点点头。
接下来安静了半晌。
“就不问了?”谢韫之今晚倒是很有谈兴,给温婉可人的妻子添了添菜,继续道:“你丈夫在大启朝是独一份的存在,领着一支精锐神兵,只听令于陛下,不受任何人掣肘。”
是,类似于独立团,自由权力大,但过刚易折,许清宜心想。
“麾下的每一位将士,随我出生入死多年。”谢韫之一顿,喝了口清酒道:“我以为我们是一条心,哪怕他们不服我,总归也是服陛下的。”
“这次回军营,却发现有好些人已经成了别人的党羽。”
许清宜也一顿,连忙看向男人平静淡漠的脸庞。
“为自己谋求荣华富贵没错,只是有些可惜,我不能再相信他们。”
没有露面的这些天,谢韫之早就在收集信息,多方核实。
重回军营后面对面进一步确认,得到结果,他冷静利落地处理,没有对身边的人多言一句什么。
说来,谢韫之本就不是多愁善感的人。
娶妻之前,他没有倾诉的习惯,娶妻之后,满足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这才发几句牢骚。
“是可惜了。”许清宜道,知道谢韫之不需要自己的安慰,对方只是想抒发情绪罢了。
“嗯。”谢韫之淡声:“同路人走到分道扬镳,我这个主帅,祝他们前程似锦。”
许清宜想了想,靠到谢韫之肩上,说道:“我和孩子们,肯定和你一条心,不会变的。”
谢韫之闻言,表情柔和下来,他知道夫人有很多小秘密瞒着自己。
不过没关系,他愿意相信。
次日上午,老大老二也知道爹回来了,纷纷询问军营里的事。
特别是禛哥儿,自从学武之后,对军营特别感兴趣。
谢韫之挑些无关紧要地跟他们聊,满足孩子们的好奇心。
“爹,您下次去军营可以带我一块去吗?”禛哥儿跃跃欲试。
谢韫之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真心奉劝:“还是再等等吧,你莫非嫌弃我和你师父两个人操练你还不够?”
闻言,禛哥儿就不敢再提了。
爹回来后,临哥儿恢复了正常出门频率。
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人盯上了,直到半路上,和车夫坐在一块的阿白,最先察觉到不对劲。
他掀开帘子,对里面的主子道:“临少爷,好像有人跟着我们。”
临哥儿皱着眉:“什么人?”
“不知道。”阿白面容严肃:“是一辆马车,看起来规制豪华,非富即贵。”
说到豪华,临哥儿首先想到恭王府的那位小王爷,莫非对方气不过,想找自己报仇?
临哥儿也掀开帘子看了一下,背后确实有一辆马车,只是大家同走一条路很正常,阿白怎么就笃定,这辆马车是冲着自己来的?
为了验证阿白的判断,临哥儿吩咐道:“路边停一下,让对方先过去。”
“是。”阿白也觉得这个主意好,若是对方直接驶过去,就证明是他多想了,横竖主子也不赶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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