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嫂,你要的东西我搬过来了。。。。。。”元齐诏跌跌撞撞地走进来,就想赶紧把这重东西扔掉喘口气——此时,清霜闻声回头。
斜剑眉画成了羽玉眉,额间贴了金箔花钿,眼妆是玉髓绿和金盏黄,鼻头和脸颊两侧做了修饰,瘦弱的巴掌脸变成了白皙的鹅蛋脸。发髻也不再是经久不变地高马尾,它在金钗与玉笄的帮助下一圈一圈地盘绕上去,梳成了一个元齐诏叫不出名的发髻。他不知道她们女子是如何把自己的头发梳得又高又牢固的,但此时,他痴迷了。
“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这个小娘子,好美啊!”他上前刮了一下清霜的鼻子,一本正经地把头探到她跟前,问:“是我的娘子吗?”
清霜被他的这一反应惊呆了!
这家伙是随时随地都能发情吗?
“咳咳!”许云岚咳嗽。无论先辈们的谋划有多精妙,是个人都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家的白菜被猪给拱走。
“哎呀!公爵大人!我刚上好的粉啊!都蹭您手上了。快快快,咱们再补个妆。补完妆就可以试礼冠了。。。。。。”许如玫演技精湛,果然,只要你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清霜觉得那礼冠是个很华丽的东西,不仅珠翠满钿,还有翅膀,这不禁让她想起了荣国公主。若是那个女子在场,定能给这件集合了世人审美沉淀的宝物一个专业的评价吧!
元齐诏累的慌,趁她们继续捣鼓的时候,回房喝了囗水,回来时只见——
“阿、阿姐,我难道要顶着这十斤猪肉在婚礼上站一整天吗?”清霜撒娇道。她已经没有办法抬头看他们站着的三个人了,铜镜里,这个冠有她的两个头那么大!
“比那个稍微好一点。”许云岚说。
清霜叹了口气。
“有时候你可以坐。”许云岚又说。
这也没好到哪里去啊!
“阿姐,涟渊民间的婚礼不是只要向天神起个誓就好了吗?我们别那么麻烦了行不?反正成婚双方对彼此又不是真心的。。。。。。”
“不行。藏丽族女子成婚,必须用月枝仪制!”许云岚坐回主座,“我们并不能经常出现在月枝,但向月枝表忠心必不可少,这是最不留痕迹的办法。”她将碗中的茶一饮而尽,又凌厉地瞪了一眼元齐诏。
而元齐诏正因为刚才清霜那句“反正成婚双方对彼此又不是真心的”而发呆。
清霜对空气的凝固浑然不觉。“那不会太专横了嘛?会得罪涟渊的吧?”她压低声音问,烟视媚行的情态就此展现出来。
“完、全、不、会。”许云岚给字加了重音,神情玩昧:“你要是觉得薄待了某人,也可以办两场婚礼。。。。。。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夕阳下,望着洁白的飞鸟宣个誓什么的。”
清霜就此把不满都咽了回去。
许如玫掏出皮尺,熟练地打圆场道:“那个,我们量尺寸吧!长姐你也别忧心了,坐,坐!小十四,你要是不习惯,今后更要常拿出来练习啊!这会儿我们还是先量尺寸比较好。。。。。。”
清霜翻了个白眼,表示对这混乱的一天很无奈。她伸手去摘头顶上硕大的礼冠,却恍然碰到了元齐诏的指尖。男子略显臃肿的骨结与她谈不上白皙的指腹相遇,因练剑和骑马而摩挲出来的老茧在她的触感中犹为明显。
他应该还是有在练武的吧。淫词艳曲是谋生之道,快意恩仇是理想之境?清霜看着铜镜中他立在自己身侧的模样,居然也有了一种“他是良人,而她是贤妻良母”的感觉!
忽然!元齐诏回握住了她的指尖,慢慢倾身。
天哪!他要干嘛!这屋里还有别人呢!
“你这手臂也太短了,一看就够不着,我帮你把它拿下来吧。”元齐诏很好心地将她头上的礼冠一拎。
“啊!”清霜随即尖叫,“元齐诏你这个大笨蛋!你不会以为这冠是靠‘我的头比它的底座小’而卡在上面的吧?!”
“不、不是这样的吗?”元齐诏惊魂未定地看着清霜蓬乱的头发,以及牵扯在她发丝上的环形金钗。
“当然不是啦!它有钗子固定的!”清霜气得跳脚,也不顾得屋子里还有其他人了,伸起手就要去薅他灰金色的短毛,反正她很久以前就想薅了。
“唉——?小十四!你冷静啊!”许如玫忙着拉架。
“清子!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许云岚从主座上站起来。
四方居里一片馨闹。
咳,好一个玉软花柔的美娇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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