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么回事?大夏突然之间搞什么名堂?!”欣荣气急败坏。
“大夏派来的使臣说:明都宫变时,是他们把我们的公主给救回来的,我们应当给予他们报酬,所谓的‘正统公主’其实就是二选一!不是端敏长公主。。。。。。”林妙君深吸了一口气,担忧地看向青缇:“就是端娴殿下!”
“王太后娘娘的态度如何?”欣荣难得平静下来,小心翼翼地问道。
“王太后娘娘的意思是,拒绝肯定是不能拒绝的。。。。。。至于人选嘛。。。。。。”林妙君吞吞吐吐。
“八成是我!”青缇解了她的窘境。
“为什么?!”欣荣炸毛了,她握住青缇的肩膀,大声质问道:“你和行健太子足足差了十岁,他学骑马射箭的时候,你还要摇篮里玩波浪鼓呢!你们能有共同话题嘛?没有共同话题,以后就不可能幸福!不能幸福,那你的人生会很悲惨、很难过的!我的青缇是九重天上的太阳,是为了月枝的子民而生的,王太后怎能让你放下鸿鹄之志,去做大夏小儿的玩物呢?!”
林妙君被这番控诉给惊到了。淑荣殿下居然还有这种口才,以后很适合跟别人谈判。
青缇拍了拍欣荣的手,示意她先冷静。
“长姐也是为月枝的子民而生的,她所代表的辅政皇室对月枝同样重要。无论我们当中的谁出嫁,都会造成月枝的损失,既然如此,便只能把损失最小化。我回归天池这四年来,虽无过,但也无功,长姐却已是月枝人民心中‘严于律己’的长公主了,在维护人民的信仰这一方面,我理应做出牺牲。”
青缇的大部分话欣荣都听不明白,但青缇的意思她明白了——她要嫁给行健太子!
“端娴殿下,王太后正在与众臣议事,您还是先回去休息吧。”思源别宫里,蓝可贞拦住了她。
蓝可贞的官品和官衔都没有变,她依然是温泉宫的五品青衣。但青缇明白,皇祖母把此人压在底层是有用意的,为了更好地监视天池广大的基层女官,蓝可贞必须和那些低品阶者打成一片。
这种别有深意的重用和忠心,令年幼的青缇不寒而栗。
天池女官不以“朝廷”为单位,而是以“宫”为单位,每个宫都设有最高一品内司,最低五品青衣、女酒、女饷、女食或奚官。为了分权制衡,二至五品,每品都有数个官衔,但不一定要全部设立。
此外,“宫主”不计品,位列一品内司之上,在社稷殿上朝的时候,只要有一百二十八个宫主就够了。这些宫主有时可以兼任,怀橘夫人在权力巅峰时,就曾兼任八个宫的宫主。
每一个宫都有男子所任职的职位,如一品“相”,二品“少卿”等。
“那我就在这儿静候好了。”青缇礼貌地微笑。这一等就是等到天黑。青缇知道皇祖母是有意避嫌,长姐也来过,但一样没能进去。就在青缇犹豫要不要打道回府的时候,长姐再次到访。
“长姐,皇祖母召你进去了吗?”行礼后,她小声地问。
“没有。我只是来告诉你,你的小书童等你等得抓心挠肝,就差提着大刀来把这木门给劈开了。”
“啊?那她。。。。。。”
“别着急,”青黛一副看透世俗的架势,“我断不会让她胡来,刚给她施了点蒙汗药,让她睡过去了。这丫头好酒,这点你得劝劝她,别以后吃了大亏才追悔莫及。”
“是,青缇明白。”蒙汗药与酒搭配效果更加,这点青缇是知道的。可欣荣的酒量随了她那在商场上叱差风云的父母,这让人怎么劝啊?
那就不劝了吧,青缇豁达地想。
“青缇,”长姐唤她,“你在怀疑什么?”
“我没有。。。。。。”
“你不擅长撒谎。”青黛一针见血,“尤其是在重要的人面前。”
青缇缴械投降:“长姐对于我来说,当然很重要,但在皇祖母的心中就未必了。我担心她老人家只是假意向大夏示好,其实是想。。。。。。发兵龙族。”
天地间开始倒春寒了。
青黛把手放在妹妹的头发上,温和地说道:“天冷了,快回去休息吧。”天冷了,快回去休息吧。这句话萦绕在青缇的耳畔,她的头越来越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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