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沉又吸了口气,让自己的胸膛平复下来,然后,他迈步跟上了封烨离开的方向。
西羌士兵带着封烨离开了草棚,草棚周围并没有什么人值守,清冷寒夜,本该在四周站岗的士兵都躲到了自己的营帐里,喝酒取乐。
反正这群奴隶也逃不掉,关押奴隶的草棚都上着锁。再者说,即便逃掉了,又能逃到哪去?
那些在身体明显的部位烙印着烙印的奴隶只要暴露在人前,就会被发现,到最后还是会被抓回来,而且下场将会难以想象的惨烈。
所以他们从不担心有人会逃跑,在采石场做看守,本就是西羌军队里最轻松的活计之一,他们这样懒散,也并没有被上级责罚。
封烨跟着士兵走了一路,愣是没有看见其他巡执的人。除了跟很多人都躲在营帐里有关,也跟他们走的都是荒芜偏僻的小路有关。
做这种事本就是要找个偏僻的角落,越是不会有人来的地方越好。
一直走了大半柱香的时间,在前方带路的士兵才停了下来。封烨打量了一下四周,这里是一处废弃的石矿,离他们白天做工的地方还要更远一点。
这里没有灯火,也没有人烟。
除了漆黑夜色,这里什么都没有。
是在适合不过的地点。
“嗝。”
士兵又打了个酒嗝,喷吐出难闻的酒气,他转过了身,酒气全都喷吐到了封烨脸上。
封烨的眉峰微微跳了下,像是微抖着将要出鞘的剑锋。仅仅是将要,他的脸上还是无害的绵羊一样的顺从。
他微微低着头,视线在偷偷的打量四周的环境。而在他打量的同时,被酒意激的体内燥热不已的士兵已经急不可耐的将手伸了过来。
他的五指并不干净,指缝中还有泥灰。他并不像封烨这些奴隶一样,需要干繁重的劳役,以至于压根没有时间清洗自己。
他的不干净仅仅是因为个人的邋遢,脸上的胡须也并未打理,被酒液打湿了粘连在一起,乱糟糟的一团。
就是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双手,伸向了封烨的脸,像是想掐一把封烨的脸颊。
郝沉的五指用力到已经在咯吱作响了,他盯着这双脏污的手,恨不得将其直接剁下来。
他又转向仍低着头的封烨,他知道封烨不会束手就擒,但是即便是被这样的人碰一下,他都觉得心痛难忍。
郝沉的心高高悬着,他的视线跟着士兵的手一起移动,他眼看着这双带着泥灰的手即将触及封烨干净的脸颊。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然后,在真正跟封烨接触时,却以毫厘之差,指尖直接从封烨脸旁掠了过去。
士兵又打了个酒嗝,身体还轻轻摇晃了一下,酒精让他失去了往日的平衡感和对肢体的控制,他以为是自己的手伸偏了,便缩回来,准备再次摸过去。
然而,却又是跟封烨差了寸许,他什么都没摸到。
他也终于反应过来,并不是他的手伸偏了,而是封烨在躲闪他。
士兵满是醉意的脸上不由升起了些许薄怒,一个奴隶也胆敢反抗他?
他伸手胡乱的擦了擦胡须上未干的酒液,随即便抽出了腰上挂着的鞭子。
他准备先给封烨一个教训,对付这种不听话的奴隶就是要好好的打一顿,打到皮开肉绽了,保管之后他要做什么封烨都会乖乖配合。
他高高举起了鞭子,向往常一样的挥下。然而,本该在他的鞭子下蜷缩在地,除了挨打什么都做不了的人却并不像他想象中那样。
封烨伸手接住了乱甩的鞭尾,他终于在士兵面前抬起了头,光明正大的抬起了头。
仅仅是抬头直视自己,对士兵而言已经是一种挑衅了。低贱的奴隶只能毕恭毕敬的仰视他们西羌人!
士兵的怒意更盛,他用力想要将鞭子抽回来,然后再次挥过去。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