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州太平!”钟帮主不以为然道:“不过小惩几个纨绔子弟,哪值一哂。宇文先生如今倒是清闲,攀上富贵吃起皇粮来了。”
宇文重曈便是那钱府家将,钱英兄妹的师傅。当下脸微泛红,转身与那官袍耳语数声,方道:“我且向钟帮主讨还一人,若依允今日之事便罢;若不依允,少不得拼个鱼死网破,俱不得好!”
“你是要这个秀才?”
“正是!”
“这个好说,我丐帮也无人学文识字,留个秀才也无甚用。但只一条,今日一事,乃老叫化一人所为,日后你若为难我丐帮兄弟……”钟帮主顺手抓过一只铜绿斑斑的香炉,运力一捏,赫然留下五道指印。众人惊骇之间,钟帮主率那几个乞丐旁若无人,扬长而去了。
燕捕头瞧那背影,黯然道:“如此放任凶手,燕某枉为捕头了!”
宇文重曈劝慰道:“燕捕头不必自责,钱少坤一案实乃江湖纷争,与官府无干。非是宇文贬低燕捕头,试问当今武林中,谁能挡得了这叫化来去!便是你我今日拿得住,更是捅翻了天下叫化子窝,江州再无一日安宁!”
那官袍向我招招手道:“你便是孙秀才?今日多亏得你,要甚赏只管说来。”
我说:“只慕钱二爷人品,因此交好。二爷何等尊贵人物,便是拿小人十条性命换得二爷平安,也是小人的福份,哪里便敢领赏!”
钱通判颔首道:“不承想英儿倒结下你这忠心知礼的布衣之交。今后可常进府来,与英儿只兄弟相称,一道读书习武,不知你可愿意?”
“多谢老爷!只是小人如何敢当!”
“不妨。”钱通判转身吩咐道:“派人好生送孙秀才回家。另告知门房,今后但凭孙秀才进出,不得拘束!”
从此我便日日进出钱府,不过三四日工夫,便将钱家上下根由打探个仔细。原来这钱英一家祖上乃当朝开国大将钱守俊。钱英的伯父钱镠现仍袭着大将军爵位,在朝中任着御史之职。其父钱铖却是制举出身,外任江州通判不过四五年。钱母娘家更是大富贵之家,钱英外祖父乃当朝宰相,三朝重臣韩琦。无怪乎钱铖虽是江州通判,权势却在那知州之上,兼了厢军正职,手握一州兵马。这钱府亦比那知州侯府奢豪数倍,家仆奴婢也非别家可比。钱英兄妹尚有一兄长钱雄,却是先天痴呆,整日价涎着口水,含混着些不着边际的言语。另有三五位庶出的兄弟姐妹,也不消烦记。
只说钱英当日受钟帮主一杖,打断了两根肋骨,因此卧床调养,那一干江州了弟因此日夜探视,寻方觅药。钱英只淡淡的,无人时乃对我道:“原只道个个都是豪侠,事到临头,才晓得皆是鼠辈。倒是正德有勇有谋,强他何止百倍。”
我忙道:“二爷福人福相,自是命不该绝,小人不过偶顺天意而行罢了。”
钱英道:“再休称爷,只兄弟相称,算来我长你岁余,因我尚有一兄长,你称我二哥便是!”我推辞一番,只得领受。因长吁短叹一回,钱英果问道:“三弟为何叹息?”我便道:“当日二哥与小妹战那乞丐,我却不能助战,致二哥受这骨摧皮裂之苦,因此叹息!”
“这有何难,现有宇文师父便是极好的老师。只可惜我与小妹天资驽钝,研习不精。”一面命人唤来宇文重曈,将我求师之意说明。
宇文重曈问我道:“孙秀才可曾习过剑术?”
我回道:“不曾学过。”
“恕我直言,孙秀才这般年纪方始习剑,恐怕晚矣。也不必正经拜师,我不过尽我所能,但凡练到何等地步,却因人禀赋、勤奋与否而异,就看孙秀才的造化了。”
………【第八回 夺八哥阴使杀人计 赶市集遇险天池镇】………
这就是我的第一个师傅,怕我辱没了名声,连名份也没敢要。不过说句良心话,宇文老儿教剑却颇尽心,将那一套在江湖中也有名有姓的七星剑法一招一招地传授了我。钱英因要养伤,于是我便日日与钱敏练剑拆招。
如此过了月余,眼见暮秋,天气日渐一日转凉起来,钱府里菊花盛开,草树萧索。这一日,宇文师父随钱通判外出公干,只剩我与钱敏各自练习那七星剑法。
“三哥,你也练了月余,且让师姐来考考你。”钱敏因东山狩猎一事,对我再无成见,随了钱英,与我亦是兄妹相称。
钱敏不待我回答,一招“流星追月”攻我面门。那七星剑讲究中庸大气,攻守兼顾。这一招“流星追月”该使“抱月守缺”化解,本是拆练得极熟的。钱敏笑道:“这不算甚么!再看这一招。”却是“满天星雨”,只见虚虚实实,剑光乱颤,实是防不胜防。正解该是“紫微探月”,以简打繁,以攻代守。一招既攻出,我便反守为攻,一招“银汉横亘”挑她下盘。谁知钱敏竟不使“玉女奔月”拆解,只顺势一滚,撞入我怀里,一肘将我击个趔趄。
“我输了,小妹。”
“你可知输在哪里?”钱敏眯着眼问道,颇得意状,蛮有三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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