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他从鼬怀里站起来。
水月已经看到了他们,快速过来,收敛了放肆,还算规矩的站好。
“轮大人,佐助君收到消息说神殿有变就让我连夜赶过来。”至于消息的来源,轮相信跟那个所谓的“镜”怕是脱不了关系。
不过轮听着还是很受用的,只差没眉开眼笑了。
“总算没白疼他,臭小子。”
佐助是真的解开对鼬的误解,心中不再郁恨了。只是,这个“轮大人”从何而来?水月自动替他解惑。
“啊啦您不记得了嘛?音忍村时,大蛇丸要求所有人称呼您‘轮大人’。上次您的外貌和名字改了,所以我们没人出来。”
顿时无语,大蛇丸这人已经扭曲到了一定境界。要扭回来,怕是这辈子别想。眯眼,他是不是又在无意中揭露了什么辛辣秘史呀?!
不管怎么样,他、鼬,以及后来跟上水月及他手下带来的几个人,是帮了大忙。将这里交托给他们,轮带着雪姬三人迅速离开,朝神殿腹地奔去。
推开正殿的门,吱呀一声,清新的空气纷纷灌入封闭的空间。为何如此大动静都无人接应的理由,以最直接而不堪的方式,血淋淋摆在了他面前。
在延伸入云的台阶以下,同时容纳几百人朝拜的广场,被鲜血和人肉填充,形成巨大的四方血池。数不清的尸体漂浮其中,入目一派的红,刺目的红。
轮看不见,但那浓郁的血腥直白的告诉他,现场惨烈的程度。
“恶……”雪姬最先受不了,背过身去呕吐。
身体摇了摇,圈在他腰上的手臂稳住了他,颤抖的,冰冷的,隐忍的。鼬的心情,怕是跟雪姬差不多吧……这种人间地狱修罗场,看不见其实也是种仁慈。
白了脸,鼬不忍的闭上眼,推了推轮:“先上去吧。”
点头,同样惨白的脸上看不出任何。他突然抽了自己一巴掌,接着又是一巴掌,直到两边脸上都有了些血色,不在然的腮红。整了整脸色,在任何时刻他都不能惊慌失措。
“我们上去了吧。”转身抱起雪姬,虽然笑不出来却也是正常的神态。
越过面前的血池停在高高的台阶之上,“破”的人和绫小路笙都在上面。短暂的交谈,如愿的佩恩连同六个尸人都被干净的毁灭,他们同样付出惨痛的代价。下面的血池里,只有少部分是对方的人,绝大部都是自己的下属。
佩恩有多强,轮很清楚,杀掉他谈何容易。车轮战术已不会奏效,何况他并非单枪匹马,随身有六个尸人跟着防的就是这种状况。
台下每一滴血,每一块肉都是他的那些孩子们的,他一首养大的人。直到重伤的红叶将剑舞的佩刀递上,抚摸剑舞从不离身的刀,手指沾染上黏稠的液体。宇智波轮最后的仁慈,终于被愤怒碾过,碎成一颗颗漂浮空中的微粒。属于红影轮的那种残酷狰狞,慢慢回笼,血液里的温度再也不是人类范畴的那种温暖,而是零度的寒冷。
嘴角升起淡淡的笑意,与冰汩石的眼珠子交相辉映,散发了冻人的寒意。
“圣雪姬殿下,接下来的……到你上场了。”板正雪姬颤抖的肩,将她推上去。细长的峨眉因痛楚而隆起,雪姬看轮一眼,都吓得花容几乎失色。
压下心底的恐惧,强打精神雪姬张起她圣雪姬殿的气势。
拉拢蒙尘的丝绦,稳稳的绕在腕上,昂首挺胸将一身狼狈演绎的圣洁。一步一步,稳重又庄严的走上台阶,长裙的后摆长长的曳在身后,和玄青色的地面形成强烈对比。站在高台之上,头顶是神殿正殿的流金檀木大匾,身后是水之国最为神秘的主神大殿,恢然洞开,黑洞洞的如同鬼怪大张的口。
猛地转身,连衣衫都沾染出圣洁的神采。振臂,坦荡的接受臣民的叩拜。金色终于穿过厚重的云,投下缕缕的光。
雪姬仰望天空,面容模糊。半晌,她终于扬声高喝:
“主神庇护我万年不倒!”褪去婉柔的女声就只剩下纯粹的震撼。
云端,圣雪姬振臂一挥,整个神殿都扣跪下来,大地为之颤抖,山河为之战栗,而人心则在血的厮杀之后对生命充满了惊恐和感恩。
神官侍女们终于恢复过来,弓着身子走上高台身后拖着个神官打扮的青年男子,衣饰虽然染了血污,依然能从中分辨出最高贵的紫和金。
眼角睨视,雪姬冷声说道,面无表情。
“左神官勾结雾隐村意图覆灭我神殿。”招手,两个神侍打扮的人上前。
“主神殿神龛前的长明灯还缺一盏,就让将左神官大人与神殿日月长存。记住,是要献给神,容不得半点瑕疵,没把整张皮剥下来可别让他就咽气了,尸气会影响灯皮的成色。”二人喏喏称是,佝偻着身子拖着昔日神殿最高掌权人之一的左神官离去。
献给神的长明灯,取材自历代背叛大神殿的罪人,将整张人皮活剥下来制成灯笼悬挂神龛前,永远照耀神殿,以此求得主神的宽恕。这是最严苛的惩罚,也是最沉重的忏悔方式。神龛前现有这样的灯笼十三盏,工匠们正要制作第十四盏。
神殿的仆人们战战兢兢的退去,雪姬站在最高点,俯视下方。
“上一任左神官背叛神殿,我圣雪姬在此恭请宇智波轮先生接替他的职位,成为主神殿两大神官之一,左神官。”
圣雪姬殿下以下,分别为左右二位大神官,管理神殿一切事物。可以说是神座之下,最富神权的人。
挥手制止右神官发言,理由她过后自会告知。圣雪姬的决定不容拒绝,她会让右神官深刻体会到的。
视线再度落在被点名的轮,同样的话雪姬说了第二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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