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姐的胁迫之下,我二姐一连几天再也没敢去大老王老师家里,大老王老师觉得很是奇怪,就又来到我们家做了第二次家访。接待她的,仍然是满脸堆着笑容的朱姐。
朱姐以比上一次更为殷勤的态度接待了大老王老师,她替大老王老师沏上茶水,恰到好处的表现出了一个保姆对教师的尊崇。
大老王老师一边喝着茶,一边问起我父亲,才知道他已经快半年都已经没有回家了,因为某种原因不明的派系斗争,他被隔离了,这是我父亲政治生命中最低沉的时期,现在他很不愿意提起。尤其是朱姐的事情发生之后,他更是有意识的拒绝承认曾经有这件事情发生过。
不断的遗忘,是我父亲他们那一辈人最大的特点。
我父亲可以通过遗忘这种心理防卫机制保护他的尊严和面子,但是我二姐和我母亲却不能,这就导致了日后一系列悲剧的发生。
当着大老王老师的面,笑容满面的朱姐怜爱的替我二姐梳理着头发,我二姐甚至连拒绝的意识都不敢有,只能顺着她的意思做出一副乖巧懂事的幸福样子,满腹的眼泪只能往肚子里咽。她听到朱姐笑眯眯的答应大老王老师,明天放学后就让我二姐去老师家里补习功课。
但等大老王老师一走,我二姐手里的饭碗就立即被夺下来摔碎,而她的人又被赶到阳台上,又是一夜的漫长折磨,那种折磨仿佛永无尽头。
等到第二天放学的时候,我二姐仍然记得朱姐亲口答应的允许她去大老王老师家里玩的许诺,可是她刚刚走出校门,朱姐早已等待在那里,她用一种阴冷的声音对我二姐说道:“你这个贱货,不就是想去那个大老王家里去吗?今天你不用操心了,有人替你去了。”
由于长期间睡眠不足,饱受惊吓,我二姐的思维意识产生了癔症与障碍,根本没有明白过来朱姐在说些什么,只得胆战心惊的跟在朱姐身后回家。进门之后,朱姐立即将我二姐撵进了我母亲住的那间卧室里,并在外边把门锁死。
入夜,我二姐被饥饿搅动得胃部痛疼所痛醒,她走到门前,偷偷的想推开门,却推不开,这时候,她听到朱姐在客厅里哗啦啦的拖动着什么东西,就想趴在门缝上看一看,客厅里却奇怪的熄了灯,点燃着一支白色的蜡烛,黯淡的烛光之下,映出朱姐一张泛着诡异青气的脸。
这张诡异的面孔,吓得我二姐差一点尖叫起来,幸亏她及时的掩住了自己的嘴吧。好半晌,她才又壮起胆子,再次扒到门缝上。
烛光下,朱姐那张诡异的脸正在阴险的笑着,她一边笑,一边伸手逗弄着什么,我二姐眨眨眼睛再仔细看,才看清朱姐的手里拿着一只怪异的大头乌龟,用手指逗弄着怪龟的大脑袋,不停的说着话:
“朱华,你磨蹭什么啊,憋了这么多天一定是饿坏了吧?那你快点去吧,你认清楚了,就是那个个子高高的、长得丑丑的,人们都叫她大老王老师的那个女人,快一点唉。”
朱姐一边阴阳怪气的说着话,一边拿起一根吸管,递到大头怪龟的嘴巴上,大头怪龟立即衔住吸管,滋溜溜的吸了起来。怪龟吸食的声音那么大,以至于我二姐空空的腹胃之中响起了响亮的咕噜声,朱姐那张诡异的脸猛然扭过来,吓得我二姐一跤跌坐在地上,赶紧爬到墙角装睡,生怕朱姐进来找她的麻烦。
我二姐在墙角爬了一会儿,困饿交加,不知不觉的睡过去了。
那天晚上,大老王老师一家等了很久也不见二姐来到,就没有再等下去,一家人吃了晚饭,就上床休息了。
睡到半夜,往日里睡觉很平静的小胖突然哇哇的哭叫了起来,把大老王老师给吵醒了,大老王老师嘀咕着坐起来,伸手拍拍着身边的小胖,想让孩子安静下来,但是小胖的哭声越来越大,到后来几乎是拼命的尖嚎,大老王老师这才意识到不对头,急忙让爱人下地去开灯,她自己坐起身来,把小胖抱在怀里,轻轻的拍打着孩子的后背呵护着。
大老王老师的爱人下了地,走到门口的电灯开关处摸索着把灯打着,然后他转过身来,揉着惺惺睡眼,正想问一下妻子孩子哭什么,忽然之间他呆住了,望向大老王老师的目光充满了惊恐,好长时间,他才指着大老王老师怀里的孩子,尖声的叫了起来:
“你抱的是什么东西?”
大老王老师一直在低头看着孩子,但因为刚刚打亮灯,光线的刺激令她什么也看不清楚,当那一声恐惧的惊呼响起的时候,她也于同时看清楚了自己怀中的东西,失态之下,她也不由自主的发出一声恐怖的尖叫。
半夜时份,大老王老师家里响起了一连串的嗥叫声和呼救声,这微弱的声音透过窗棂传到了黑漆漆的夜空之中,终于把邻居家给吵醒了。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