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晚是你的人,自称夫君有何不妥◎
枯黄的树根将阮小淼的双腿缠绕束缚着,使得她的双脚根本无法自由活动。
见状,阮小淼失神片刻,掌中蓄起一道灵里打在树根之上。疼痛瞬间袭来,如同这灵力打在了自己的脚上一般。
阮小淼大惊,这些树根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树根,它们与阮小淼的全身经脉相连,以血为体,贯血为躯,是活生生从她的身体里生长出来的树根。
这是
枯木散!!
这个想法一经冒出,阮小淼登时生出一身冷汗。这个场景她在尧山的时候见过,那时深中枯木散的那个男人已经到了灯枯油竭的地步。
枯木散,中此毒者,七日之内若找不到解药,枯木便会遍布全身,直叫人被树根活活将血肉汲取干净,最终灵力、血液枯竭而死。
只是万万没想到,阮小淼竟会深中枯木散!
司牧和小铃铛他们赶过来的时候,阮小淼坐在床榻上,心情已经平复了许多。
原著里只提到先魔尊司琴中过枯木散,没想到接二连三,这毒竟会再次出现。
这一世,果然有许多蛛丝马迹在一一浮现,很多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
司牧低垂着眸子,虽然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早有准备,可当真正看见阮小淼的双脚被树根盘踞,他浑身都细密地颤抖起来。
惊恐、无助、内疚、畏惧全都涌了上来。
他曾眼睁睁看着父君陨落,却什么也做不了,这样的疼痛伴随了他整整千年。时间是治愈伤疤最好的良药,白驹过隙,他以为伤疤早已愈合,可当枯木散再次出现的时候,心口的那个伤疤,似乎又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此时此刻,千年前的场景再次出现在他眼前,司牧盯着树根,心里有了一个极端的想法。
“小殿下,这这些树根不能砍断吗?”小铃铛问道。
千殇摇了摇头,道:“与其说这是树根,不如说这是小殿下的双脚,这些树根在她的躯体里生了根发了芽,成了她身体的一部分。”
一听此言,小铃铛顿时慌了神:“那小殿下岂不是以后都不能走路了?”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司牧将阮小淼抱进怀里,迅速堵住她的耳朵,神色里心疼。
阮小淼不以为然,从司牧的怀里挣脱出来。看了一眼司牧后才道:“你们不用担心,眼下正是一个好机会。”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阮小淼中枯木散这件事很快就传遍了六界,只不过说辞却变成了司牧中风。
纪檀儿听闻这个消息时,神色格外诧异,思忖片刻,还是决定和林峰一同前往魔界探望一番。
不出所料,此消息一经放出,顿时掀起一阵浪潮。不少人蠢蠢欲动,暗自潜到魔界欲一探真假。
一时之间,魔界涌入大量人群,这其中想要取司牧性命的人更是不再少数。
阮小淼将这几日发生的事情细细回想了一遍,实在想不出到底是在哪里沾染上了枯木散。司牧每日寸步不离陪在她身边,照顾着她的饮食起居。
“淼淼,今日为夫给你做了鲍鱼粥。”司牧将餐食从食盒里取出来,温柔的喂她喝粥。
今天已经是枯木散发作的第四日,按照枯木散的毒性,到了这一天,中枯木散之人已是容颜苍老、手无缚鸡之力。
阮小淼吧唧吧唧喝着鲍鱼粥,白净的小脸因为热气变得绯红扑扑的,像刚成熟的蜜桃引人发馋。嘟着薄润的小嘴,嘟囔道:“堂堂魔尊,也不知道害臊。”
一听这话,司牧笑了笑,突然凑到她的面前,近到纤长的睫毛簌簌颤抖,扫得脸蛋酥酥麻麻的。
“淼淼,我是你比武招亲得来的夫君,女帝亲自恩许的,我早晚都是你的人,自称夫君又何不妥呢。”
司牧的呼吸变得沉重,两人近乎贴身,热气扑在阮小淼的脸颊上,还没来得及后退,司牧便在她的脸上轻轻落下一吻。
阮小淼微微一愣,抬头故意望了望天,司牧在一旁笑意吟吟的看着她,舀上一勺鲍鱼粥继续喂到她的嘴边。
吃着粥,阮小淼问道:“可有异样了?”
司牧没有作声,摇了摇头。两人维持着这种姿势,鲍鱼粥还未吃完,便有魔卫来到了门外。
“魔尊、夫人,地牢里的铜妖妖又又说想要见夫人,要告诉您一个惊天大秘密。”
闻言,阮小淼眉头皱起,与司牧四目对视,她心里忽然有了个非常离谱的想法。
铜妖妖!三番两次要见她,这枯木散莫非是她下的?
阮小淼起身来到梳妆台前,拿起胭脂特意化了一个苍老却又可以扮嫩的妆容。又吩咐魔卫搬来轮椅,最后披上一条毛毯,才让小铃铛推着她来到了地牢。
原本寂静的地牢渐渐响起一阵车轮的机械声,铜妖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直到阮小淼和小铃铛再次出现在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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