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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房二房的长辈行过礼,末了该给同辈见礼了,谢迎鸢、谢迎雪及谢泠恒一个比一个老实,往常对谢泠舟如何敬畏,如今便对崔寄梦如何恭敬:“多谢长嫂。”
一声声长嫂叫得崔寄梦赧颜。
一看身侧这位负着手,好一个道貌岸然的长兄!她也学着他,端出持重模样,对几个弟弟妹妹笑道:“不必多礼。”
夫妇二人刚落座,谢老夫人就挥了挥手:“你们昨夜也累了,一会还要去拜见长公主殿下呢,不必待在这儿了。”
二人便去了长公主府。长公主原本正悠哉悠哉地听曲,见到儿子儿妇过来,收起散漫,整了整衣襟:“来了?”
这样正儿八经的殿下叫崔寄梦实在不习惯,有些忍俊不禁,微笑着上前行礼:“儿媳给母亲殿下请安。”
这一声母亲竟让长公主红了脸,蛮不自然地扶起她:“好孩子,起来罢。”
因为身份转变,三个人都有些拘谨,后来长公主先绷不住了,爽快地扔了团扇笑道:“都是自己人,装什么装?”
给两个新人送过礼后,瞧见崔寄梦眼底脂粉都遮不住的乌青,长公主不露痕迹地轻挑秀眉:“先回去休息吧,来日方长,也不急于一时,只是日后带你去乐馆得偷偷摸摸的了,省得这小子找我算账。”
崔寄梦抿唇笑了笑。
“孩儿不敢。”谢泠舟诚挚道,低头轻飘飘看了她一眼。
他的眼神太过坦然,越坦然越让崔寄梦忐忑,想起昨夜,她一双脚忽而抵l在他宽阔肩头,偶尔踩在结实的胸膛上,甚至越过她自己的头顶。
她顿时觉得不妙,忙收起笑。
二人回了府,到了假山石边,谢泠舟躬身将她拦腰抱起,回到了沉水院,他轻轻将她放在榻上,环顾周遭。
清寂了数年的室内挂着新婚的红绸,变得有了烟火气息。
一张架子床被换成了拔步床,窗前原本是他的书案,现在换成了她的妆台,墙角衣架上放着的是两个人的衣服。
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别叫走了进来,跳到崔寄梦怀里,那只小白猫也跳了过来,围着她转。
谢泠舟低头看了别叫一眼,伸手轻轻拍了拍圆滚滚的猫头。
当初这猫丢得实在是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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