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你刚才不已经跟北部军区司令员阮晋创,阮司令员通了电话了嘛,连他都点头同意了,还理那些只会夸夸其谈的军区参谋部干嘛?等到咱们把这仗打胜了,自然会让这些胆小鬼们闭嘴!”
听了黎德孟的话,张富仲的脸色缓和了不少,不禁点了点头:“恩!德孟同志你说的很对!好在阮司令员是个明白人,不然靠着帮吃干饭的家伙指挥,保不齐再出现一次79年那样的败仗,还担心有什么中国的秘密观察哨,他们难道不知道我早就派出侦察分队在周边的制高点上搜了个遍吗?”
说着,张富仲黝黑的脸上闪出鄙夷和不屑的神色,微微冷哼一下,不无傲慢的说道:“哼!别说一根毛都没找到,就算真的存在又能怎么样,两者相距39公里,中国炮兵就算使出吃奶的劲儿也打不到,反而我们却能毫不费力的够得着他们,如果真有中国秘密的观察哨的话,那更好,正好让他们看看咱们是怎么硬生生虐死这支中国炮兵师的”
“指挥官同志,小心”张富仲还没等把话说完,站在身旁的副官不由分说的将他扑到在地,由于没有丝毫准备,张富仲被结结实实的扑倒在地上,巨大的惯性让他的半张脸都陷进松软的泥土里,还张着口准备说话的嘴巴也为此呛进满口的泥巴,至于那一身整洁的少将军服更是泥泞不堪,全无模样。
张富仲对于副官突如其来的举动自然恼怒异常,吐了两口泥巴,刚抬起头想要暴骂一顿这位目无长官的副官时,眼前忽然亮光一闪,紧接着与其相隔不足两百米的六号炮位附近响起巨大的爆炸声,瞬间巨大的火球伴随着黑色的浓烟腾空而起。
或大或小的单片在爆炸的作用和冲击波的助推下,无规则的四散飞去,刹那间爆炸中心方面数米范围内的越军被撂倒一大片,有的尸骨无存,有的血肉模糊、有的笔直横卧,但更多的则是双目欲裂,血口大张,捂着不断喷涌血浆的伤口,在原地不停的翻滚
张富仲知道,这些手上的官兵正在惨烈的喊叫着,可此时此刻他的脑袋嗡嗡直响,耳朵里更是不断发出一阵紧似一阵的刺耳鸣叫,以至于眼前的一切就好像虚幻的无声哑剧一般,虽然真实,但却又如此茫然。
也不只过了多久,张富仲的耳朵里逐渐分辨出阵阵的惨叫,趴在身边的副官也不停的朝着他喊着令他清醒的话语,就在这时天际之间又传来一阵“嗡嗡~~”的悲鸣,阵地上的越军官兵听到这个声音,顿时乱作一团。
可这样的慌乱却没有让天空飞来的炮弹减缓半分,眨眼的功夫,一枚重型炮弹由远及近,不偏不倚的打在六号炮位上的那门2A36型152mm加农炮炮闩后部的掩体里,随着一声爆炸响起,布置在掩体旁边的十余发152mm炮弹旋即被引爆,紧接着巨大的殉爆声让整个越军炮兵阵地都地动山摇。
掩藏在六号炮位掩体内的越军连一声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成了一堆碎肉,前面那门极为宝贵的2A36型152mm加农炮的炮闩更是如同纸糊一般,炸得开了花,与炮管链接的支撑柱和高低机也被巨大的冲击波吹得无影无踪,笔直修长的炮管不得不低下他那高傲的头颅,硬硬生生跌落到地面上,整门火炮就此全然报废
整个阵地上的越军望着这不可思议的情况,全都傻了眼,本以为这样的事情就是个巧合,但很快严酷的事实就让他们这种侥幸飞灰湮灭,就在那枚打进火炮掩体内的炮弹爆炸没多久,又有两枚同样的炮弹在六号炮位上依次炸响,已经跌落在地面上的那根笔直的炮管被这两次巨大的爆炸摧毁得面目全非,直接成为废铁!
此时已经清醒的张富仲面对此情此景,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脑海中还为这突如其来的炮击想着出处和解释的理由,可还没等他想明白时,不远处的一个炮位阵地上不知是哪位越军士兵嘶声竭力的喊了句:
“4发炮弹就摧毁一门火炮,他们开了天眼了,他们开了天眼了,中国人开了天眼了,兄弟们快跑吧”
闻听此言,整个越军阵地瞬间军心浮动,斗志全无(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军心涣散
那位不知名的越军士兵,那句惊惧万分的话语,犹如瘟疫一般,迅速感染到身边的越军,不消一刻整个阵地的越军便开始浮躁起来,尤其是看到六号炮位的惨状,以及空气中那种令人作呕的焦糊味,更是让这种浮躁一发不可收拾。
以至于在转眼之间整个阵地上没人在操纵火炮进行射击,要么呆呆的直立在那里不知所为的发愣;要么迷茫的凝视着远方目光中充满了绝望;要么颜面痛哭期望能够尽早的离开这片死亡的绝地,但与这些沉默的越军相比,更多的则是窃窃私语,谈论着眼前这难以置信的一切:
“天眼?中国人有天眼?那我们怎么办?”
“难道我们只能等死吗?”
“既然如此,那还等什么?再不跑难道还等着中国人用炮弹挨个点名吗?大家嘭~~~”一名早已失去斗志的越军士兵,刚摆动手臂号召大家一起逃跑,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一阵清脆的枪响迅疾划破长空,那名号召大家逃跑的士兵额头即刻显出一个骇人的血窟窿,紧接着身子微微晃了晃,“噗通~~”一声直直的栽倒在地面上:
“谁还敢临阵脱逃?这就是下场!”
已经从爆炸的震荡中清醒过来的越军牢山炮兵部队指挥官张富仲,胳膊举得平直,手中的那把配枪指着那名已经没有气息的越军士兵尸体,那张好似还没有进化完全的面庞被一层野兽般的戾气所笼罩,声音更是爆裂的吼叫着,在这黎明前的山野上让人听上去无不觉得毛骨悚然:
“还有谁敢临阵脱逃?我看还有谁?”张富仲手握着配枪,用他那血红不已的双眼扫了一眼面前那些惊恐万分的越军,而这些越军见到张富仲的目光略过来。无不害怕的往后退了两步,生怕惹到这位脾气暴躁的长官,就在这时张富仲阴森的话语再次在众人的耳畔响起:
“刚才是谁最先说中国人开什么天眼的?”
听闻张富仲这番话,阵地上的越军稍稍犹豫片刻,然后向两边退了几步,闪出一条不宽的小路。而在不远处一位茫然惊恐的越军士兵就站在小路的中央,紧张而又懊恼的看着退到两旁的战友,见无人应和,只能用哀求的目光看着对面的张富仲:
“指挥官同志,我嘭~~~”
“我的部队里绝不允许胆小鬼的存在!”张富仲用眼睛冷冷的扫了一眼刚刚成为尸体的那位越南士兵,而后傲然转身指着已经被完全摧毁的六号炮位,再次朗声叫到:
“四发炮弹!没错!我也看见了,但这也仅仅是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巧合而已,这样的概率我们也能做得到。更何况中国这样微弱反击估计把吃奶的劲儿都用光了,可效果呢?”
说着,张富仲的脸上再次展露出一如既往的高傲,声音的调门更是拔得老高:“只是一门火炮,可我们还有将近四十门!我敢断言,就算我们安安静静的呆在这儿,让中国人来打,他们也啃不下来。原因很简单,他们的射程不如我们、威力不如我们、至于综合性能更是被我们甩出八条大街。我们优势这般明显,还有逃跑的理由吗?”
听了张富仲这番话,阵地上的越军士兵不禁面面相觑起来,原本浮躁的心思也渐渐平复了许多,张富仲见此暗自点了点头,而后清了清嗓子准备趁热打铁再激励激励士气。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一阵惨烈而又心惊胆战的叫声及不合时宜的传进张富仲的耳朵里:
“富仲同志!富仲同志!”几声叫喊一过,刚才被气浪掀翻晕倒的越南日报社战地记者黎德孟连滚带爬的奔到张富仲身边,好似遇到救星一般,带着哭腔激动的说道:
“快!你快帮我安排汽车。把我送回北部军区司令部去,这里太危险,快”
如果要是平时,或是在四下无人的场所,张富仲二话不说便会把这位徒有虚表的战地记者送走,免得在这里扰乱军心,不过在此时此刻,张富仲却无论如何也不能这样做,要知道他刚刚用雷霆手段稳住越军阵地,又说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终于让越军回复了些士气。
正因为如此,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张富仲绝对不能答应黎德孟的要求,否则刚刚凝聚起来的士气就此便会烟消云散,整个部队就此兵败如山倒!基于以上种种原因,再加上这些日子与黎德孟相处不错,张富仲给他使了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紧接着轻声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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