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先生请讲。”
“敢问少主,北线将士的棉衣都解决了吗?”
“本来差得较多,我们通过自己动手做、从百姓那里购买,又从官军手中缴获了一批,问题算是勉强解决了。”
“可是,据臣查知,城东的仓库里,却还存放着一万三千套新棉衣!”
刘若风站了起来:“竟有这样的事吗?!”
尹且子道:“少主可以叫人去查实。虽然臣不知道厉特此举到底是什么用意,但由此可见,他与少主至少不是一条心!”
刘若风坐了下来,他知道,不用去查实,这个尹且子不会无中生有,陷害厉特。他问:“那么,以先生之见,此事该如何处置?”
尹且子道:“少主!臣以为,此事不宜戳穿。因为这件事并非什么大不了的过错,若问责起来,厉特可以找出很多借口搪塞。少主只把这事放到心里,清楚他是个不可信任的人就行了。以后一定要削夺他的权力,最好是杀之以除后患!”
刘若风沉思片刻,摇头道:“先生所言甚有道理。不过,厉特是义军重要首领,现在事业刚刚草创,就要进行内部清洗,似乎不太合适啊!”
尹且子蓦地跪倒在地,奏道:“且子冒死进言,都是为了少主,为了少主的江山!少主领导义军在巴西大破官军,声威远播,兵民诚服。少主应借此良机,登上帝位,以后行事,便名正言顺,号召天下,更可安定军心民心!少主一旦登上皇位,首要的事便是加强皇权。从古至今,皇权都是至高无上,对那些无视皇权的人,少主绝不能心慈手软!”
刘若风半晌方道:“先生一片忠贞,令我好生感动!至于先生所言之事,我会认真斟酌,权衡处理。先生请回吧。”
尹且子出门后,马芸长出一口气,说道:“听你们两个人说话,让我大气都不敢出。风哥,政治就是这么残酷吗?我觉得,政治好象比江湖还要血腥!”
刘若风答道:“是啊!在这皇权泛滥的时代,臣民只能生活在胆战心惊之中,一言不慎,便会招来杀身之祸!没想到,我刘若风却将要拥有这至高无上的皇权,我该怎么做呢?”
马芸道:“风哥!我不希望你成为一个暴君,不想你的双手沾满无辜者的鲜血!”
刘若风默然不语,他的内心却在波翻浪涌。
次日上午,刘若风召见贾宏。
刘若风问:“贾先生,过得怎样?还满意吗?”
贾宏站着也和刘若风坐着差不多高,他眯缝着那双“对对眼”,抱怨道:“少主,你为什么不带我到前线去?听说你们打得那么过瘾,我的心都痒了。唉,在这里,厉将军只是成天向我问计问策,却不让我指挥作战,真是烦透了!”
“贾先生,厉将军都向你问些什么?”
“如何带兵呀,如何作战呀,如何安民呀,全是这些。少主,此人似有大志啊!”
“贾先生!你认为,我现在称帝,合不合时机?”
“少主!现在称帝,正是其时也!”
“好!那么,贾先生对于称帝后内部的治理有何高见?比如,如何巩固皇权?如何约束部属?”
贾宏眼珠打转,用手摸着短短的下巴,答道:“这个嘛……少主,臣所长的是谋略,是军事,对于政治方面,不大通晓。不过有一点,少主,要治理人,就要多多研究人性,只要把人性搞透了,就会如鱼得水,左右逢源!”
“好。你去吧。”
刘若风本来还想问,怎样才能把人性搞透?转念一想,这个问题太难回答,哪里去找满意的答案?从古至今,有谁能把人性研究透彻啊?
马芸道:“风哥,我看这个贾宏象是在耍滑头!人性是什么?人与人不同,千差万别,哪里有普遍的人性?人心似海,深不可测,就如雾里看花,又怎么能看得清楚呢?”
刘若风叹道:“是啊!你这个比方说得好,‘雾里看花’,永远看不清。要怎样才能把复杂的人性琢磨透呢?”
马芸笑道:“呵呵!除非能够钻到每个人的心里去看一看!”
“唉!我要是有那样的魔力,那就好了!”
下午,召见厉特。
刘若风首先褒奖厉特,道:“厉将军,你在成都的工作做得不错,有力地支援了前线。尤其是那五十万支箭,是我军在战场取胜的关键。”
厉特道:“少主过奖!我军获胜,全仗少主英明神武!”
刘若风试探着说:“只是,由于冬装不够,有些将士冒着严寒与敌作战,让人不忍哪!”
厉特捋着长须,道:“禀少主,棉衣主要是由邝涓在负责征集,详情厉特也不是很清楚。”
“听说有的仓库中还存有部分棉衣,应该利用起来啊!”
“少主,真有这样的事吗?待厉特查实后,一定治邝涓疏忽之罪!”
刘若风道:“但愿是疏忽所致。现在咱们强敌未除,正应上下一心,团结对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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