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屋充满惶惶不安的气氛,窗外的河面上悠悠驶来一艘小船,薄雪覆在船夫的肩头,他利索地用捞网将水面漂浮的垃圾捡起了。
他的手电筒四处照耀,在柳思翊惨白的脸上划过一道光,她瞪着凌商天,蓦地笑了。她意识到凌商天其实不是变态,而是个疯子。
“你笑什么?”
柳思翊没有回答,而是唤来酒馆老板为她上了一瓶自家酿造的白酒,顺便带了一包烟。
她自斟自饮,连续喝了三杯,她强忍着灼烧和呛鼻的气息,拿出一根烟含在嘴里,“我笑你可怜。”
这句冷漠绝情的话,随着第一口烟雾缓缓吐出。
“你说什么?”凌商天轻咳了一声,烟味呛得他有些不适。
“我说你可怜,可怜没人爱,可怜要通过威胁我离开你二姐获得满足。”柳思翊说罢又深吸了一口烟,她灿若星河的眼眸,充满蔑视。
这句话无疑是伤人的,可凌商天知道她在故意激自己,轻嗤一声:“随便你怎么想,游戏已经开始了,由不得你选择,我想你不仅在乎二姐,应该也在乎阿乐和阿沁,你知道吗,这就是你的弱点,看似冷淡,却很温暖,你心善就容易暴露弱点。”
“你别自以为很了解我。”
“我说的不对?”凌商天抚了抚额头,从兜里拿出一副扑克牌来,“你要不要听听我的推理?”
柳思翊手中把玩着打火机,开合发出“噼啪”声,她看出来了,凌商天很喜欢炫耀自己的智商和成就,与其被他威胁牵制,不如将计就计。
否则她越表现出焦虑,他就会越得意。
“你说。”
他将一副牌摊在桌上,抽出四张a和两张王。
“我猜想二姐的布局从很早就开始了。”他拾起红心a,娓娓说道:“在你们身上,她不仅花了大价钱,还花了大量的精力和时间,三个人改头换面去三处地方,分别是娱乐圈、酒吧,剩下一个我猜以二姐的缜密,是一定不会放过的职场。”
凌商天自信满满,拨过一张方块a,“蓝楹出道6年,与你酒吧开业的时间一样,培养明星向来是她的专长,阿乐姐姐嘛,性格简单个性鲜明可以自成风格,适合娱乐圈。你嘛,经营酒吧等于就是老本行,只是二姐用心良苦,把你忍痛割爱,只为了有天遇见大哥吧。”
柳思翊望着他,停下了抽烟的动作,她又满了一杯,三两口就见了杯底。
“阿沁姐姐那么稳重,最适合职场,如果按照6年时间来算,入职凌睿6年的员工多不胜数。可是二姐精心培养的,会是一般人吗?她没进入公司之前,最需要眼睛,这双眼睛要随时看到董事会,那么人只可能安排在总经办。”凌商天说着抽出黑桃a,举着牌笑道:“隐藏最深的一张王牌,我还没有找到,但线索已经很明朗了。”
柳思翊的心拧到了一起,这个疯子逻辑推理竟然这么强,如果真的这样,海芋是不是也有暴露的可能?
一定要保护好她,这是最后底牌了,否则凌阡毓的整个后背都会留给敌人,随时可能遭受毒手。
“至于这最后一张嘛。。。”凌商天把梅花a推到了一边,“这最后一张是二姐的早年积攒下来的人脉——云舒。”他把四张a一起握在手里,忽而啪地一下甩在桌面,“多完美的炸!从桃色绯闻到管桩次品,随便动动手指,轻松搞垮三房,管桩集团总经理位置到手,啧啧啧,怎么我早年没发现原来我真正的对手其实是二姐呢?你说我把这个精彩的故事讲给爷爷听,会怎样?”
柳思翊的脸色再次沉下,烟在指间紧紧燃烧,她弹了弹烟灰,吸了一口捻灭在烟灰缸里。
她继续喝酒,用那浓烈的酒精度数,燃烧自己的血液,与兴起的情绪碰撞,稳住处于下风的压迫感。
“故事很精彩。”她淡淡说道。
凌商天笑着摇摇头,“事到如今,你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我有故事也有好酒,不是吗?”他言下之意,这件事只要抖出去,凌阡毓不战就输,可他目的分明不是用这些把柄整垮她。
“凌商天,你自以为是天才吗?其实你就是个可怜的疯子而已。”
“我不是天才也不是疯子,我现在是一只猫,正要开始猫抓老鼠的游戏而已。离姐姐,你放心,只要你离开二姐,我保证这些东西不会流出去,否则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跟你聊这些。”
柳思翊沉静的脸上看不出任何变化,只是低头又抽出一根烟。
细指缠绕香烟,红唇微启,坚强又柔弱。恍惚间,她像极了60年代欧美电影里走出来的女人,靠烟来缓解她的怅然若失。
让她离开凌阡毓,多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于柳思翊来说,却是痛苦万分的事。
“让我离开她,对你有什么好处?”她在说话的间隙来了一小口,微颤的心头,只有自己能感觉到紧张。
凌商天双手捧着脸,嬉皮笑脸道:“我的离姐姐不应该属于任何人,二姐得意太久了,在商场我现在动不了她,只能动你了。你离开她,她一定会难过,她难过我就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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