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王府的地牢里弥漫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玉凌寒的双手沾满了鲜血,原本藏青色的衣袍也被染得血迹斑斑。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疲惫,但更多的是不耐烦和愤怒。
他一次又一次地追问着九阳现在是什么时辰,声音中充满了焦躁:“你究竟是谁的人?再不老实交代,本王就把你当成五皇子的人送回给他!”
地上那名奄奄一息的人听到玉凌寒的话后,拼尽全力抬起头来,用极其微弱的声音哀求道:“不……不要啊,王爷,求您千万别把我送回五皇子那里!”
玉凌寒见状,示意九阳给那人喂下一粒止血药丸,然后继续逼问道:“本王倒是好奇,你为何如此惧怕回到五皇子身边?方才那些酷刑都未能令你屈服,仅仅提到五皇子,你便松口了,这实在令本王感到意外!”
他紧盯着眼前这个虚弱的人,试图从对方的表情和眼神中找到答案。
五皇子实在是个卑鄙无耻之徒!他竟然抓走了我的妹妹以作要挟,不仅如此,那些复毒自杀的人同样有家人被他囚禁在府邸之中。而我们几个,本不过是他悉心栽培的杀手罢了。
不同之处在于,我们有自己的亲人,平日里便在城外村庄过着低调平凡的日子;而平时我们则一直待在五皇子府邸内,扮作毫不起眼的小厮,按月领取俸禄维持生计。我们所要做的,便是在他需要之时出手相助即可。
一年之前,与我一同隐居于村庄的另外七位同伴,突然接到五皇子的命令,前往密室接受一项机密任务——将一封密信送往樊冰国,交予该国的国师手中。
起初,大家还庆幸此次任务轻松简单,无非就是路途遥远一些,得忍受些严寒之苦罢了。然而,当我们抵达樊冰国并将密信递交给国师后,方才从他口中得知这封信背后真正的含义。
五皇子妄图与樊冰国国师勾结,以实现他们篡夺皇位的野心。五皇子提出的条件是:国师必须煽动樊冰国皇帝出兵攻打南燕边境,引发边境危机,从而引起民众恐慌。
这样一来,您这位战神将军必然会被迫离开京都前去应对边境战事。趁此机会,五皇子便能在京都设局谋害大皇子,并迎娶萧家小姐,助他封为太子。
而我们七人,则是被五皇子遗留在樊冰国、为国师效力的人。我们肩负着协助国师暗杀与其作对者的重任,这些目标既有朝中大臣,亦有普通百姓。
那位国师更是禽兽不如,不仅指使我们杀戮,还命我们暗中潜入王宫,绑架他心仪的后宫嫔妃。
我们七人也是有血有肉之人,当我们知道自己做的是出卖国家,危害百姓之事时就多次想要回到南燕。起初五皇子还以时间未到不让我们回来,直到玉王打败樊冰时,五皇子才传信告诉我们几人,这辈子都不要踏足南燕,我们的家人已经被他妥善安置。
他嘴里所谓的妥善安置,竟然是将我们的家人囚禁起来!他还分别给我们每个人都写了一封信,信中的内容尽是描述如果我们胆敢回到南燕,我们的家人将会遭受怎样可怕的折磨。
我与妹妹自幼便失去父母,孤苦伶仃,彼此相依为命,我又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被送入青楼,受尽欺凌侮辱,又或是被送去樊冰国军营……”地上的人已然泣不成声,无法再继续说下去,只能悲痛欲绝地趴在地上放声哀嚎。
玉凌寒的面色愈发阴沉,令人毛骨悚然,他的嗓音也随之变得低沉且沙哑:“既然如此,那你们为何还要冒险返回南燕?你们的目的究竟何在?”
“国师,是国师的让我们几人悄悄潜入南燕,继续帮助五皇子和传送行两国互通信息的。他认为知道此事的人越少他们越安全,而我们几个人都有软肋在他们手里是不会轻易返水的。
樊冰国国王已经命在旦夕,他被国师用一种神秘的药控制了,这次他还让我们几人带回来了同样的药交给五皇子。哪知我们几人刚回到南燕,刚和五皇子刚取得联系的时候就被你们的人抓住了。
玉王,小人求您了,直接杀了我吧,就通敌叛国一条足够我死无数次了,让我去和他们六人一起下地狱赎罪去吧。别把我送回五皇子府,那里还有我的妹子,她今年才十五本是该寻个好婆家嫁人的年纪,怎么可以被卖到妓院或送到军营里去。
这两个地方无论哪里,她去了都是生不如死啊。求您了!”
“九阳,你们可发现了五皇子最近有什么动作?”
“回王爷,五皇子最近就只有和他们联系过在没有任何动作,平时就在府上吃喝玩乐。不过属下推测,他们几人的亲人应该已经不在人世了,年前五皇子就悄悄发卖了一个年纪差不多十五左右的女子。
当时我们的人本想通过女子问出些什么,等我们的人跟到香春楼时就听到老鸨子说:“她虽然疯了也没事,毒哑了绑床上也能用。”我们的人还专门跟过去瞧了,的确疯了嘴里还一直喊“我哥会杀了你的”估计那个姑娘就是他嘴里的妹子。”
话毕九阳同情的看了眼地上趴着的人。
玉凌寒紧握拳头,指关节泛起白色,如同一道闪电划破黑暗的夜空。他的步伐显得异常沉重,每走一步都带着一种不可抑制的愤怒冲动,仿佛脚下踩得并不是地面,而是他心中的怒火。
在临上台阶时,玉凌寒语气平静:“送他上路吧!”
九阳感受到了他的愤怒,不敢发出一丝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在他的怒火中颤抖。地上趴着的人等他完全离开了,才敢大声的哭喊。
九阳可怜的看着地上的人,语气里都是同情:“估计你妹子很快就会下去找你了,也许她已经在那里等着你了,安心的去吧!”话毕他利落的割下他的人头,并在此人身上搜出一个瓶子,估计就是他口中的毒药。
还好九阳赶在玉凌寒离开之前跟来了,玉凌寒接过他手中的瓶子就消失在黑夜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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