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里,皇宫笼罩在柔和的晨光之下。
阳光透过宫墙上的玉砖,在地面上绘出斑驳的光影。一早,岑思卿接到了三皇子的命令,此时卫凌峰正陪同他在去往雍德宫的路上。
岑思卿身着一袭竹月色宽袍,袍身细致的云纹随着他的步履轻盈飘动,与他凝重的神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岑思卿虽然不清楚,三皇子此番让他去雍德宫所为何事,但他隐隐能预感到,此行必不是商议事情这么简单。
然而,虽然料到了三皇子的动机不善,但岑思卿却又不得不应邀。
终于,岑思卿来到了雍德宫的门楣之下,他抬头仰望了一眼那高悬的金边红底宫匾,心情沉重,忍不住无奈轻叹。但当他步入雍德宫时,还是悄悄地将他眼底的疑虑收起,取而代之的是一抹从容的微笑。
雍德宫的掌事太监禄公公将岑思卿迎进了主殿,却将随行的卫凌峰拦在了门外。殿内三皇子高坐主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眼前的一切。
岑思卿眼见着禄公公拦下了卫凌峰,又随即将他身后的殿门紧紧闭上,心中顿感不妙。他迅速扫视了一下,包括平日的侍卫在内的所有下人,均已退下。
这昏暗的大殿之中,除了他和三皇子,别无他人。
岑思卿抬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三皇子,这诡谲的气氛瞬间令他感到了不安。
尽管如此,他仍然装作轻松的样子,向三皇子行了一礼。然后,以一种半开玩笑半试探的语气说道:“三哥说今日有事商议,但我看着气氛不像是要议事,反而有种请君入瓮的感觉?”
三皇子仍然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凝视着岑思卿。大殿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紧张氛围。三皇子微微扬起嘴角,语气不屑地说道:“七弟果然聪明。本殿下今日,的确有此打算。”
岑思卿听到这句话,笑容瞬间凝固在了脸上。不过转瞬之间,他又轻轻地甩了一下衣袖,带着微笑坐到一旁,抬头看着三皇子说道:“三哥还是这么爱拿我打趣,七弟险些信以为真,差点转身就要逃走了。”说完,他又假装配合的笑了两声。
三皇子也大笑了几声,然后眨眼间,又收了笑容,冷冷地反问道:“你以为,今日你逃的出去吗?”
岑思卿明显感受到了一丝威胁,昔日他在雍德宫受难的记忆一霎那都涌上了心头。他下意识的瞥了一眼紧闭的大门,从透过的光影,他未寻到卫凌峰的身影。于是,他只好转头对三皇子说道:“三哥今日,是又要玩什么新花样了吗?七弟胆子小,还请三哥明示。”
三皇子冷笑一声,缓缓站起身,朝着岑思卿走近。
岑思卿紧张地坐在椅上,视线紧随着三皇子的步伐,丝毫不敢轻举妄动。见三皇子的脚步停在了自己跟前,他的心跳开始变得急促。
此时,二人之间的距离不足三尺。岑思卿屏住呼吸,轻轻垂下头,他将目光落在了三皇子背在身后的双手上。顿时,一股寒意袭来,他害怕三皇子会突然拔出一把利刃,刺向他的胸膛。
然而,三皇子并没有如岑思卿所想那般,而是抬手从怀中拿出了一块材质轻柔的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七弟,你可认得这是什么?”三皇子看着岑思卿,语气漠然却又带着一丝得意。
岑思卿接过三皇子手中的东西,分明只是一块普通的绢绸,没有任何华丽的刺绣或图案。然而,布料的一侧边缘整洁平滑,而另一侧却有许多不规则的纤维末端,仿佛是被人硬生生地撕裂而成的。
岑思卿仔细地打量着手中的这块残缺的苍色布料。忽然,他瞪大眼睛,随即一阵恐惧涌上心头,脸上的表情变得复杂起来。
三皇子看出了岑思卿的惶恐,将布料一把夺了回来,将它牢牢握在手中,语气冷漠地说道:“本殿下记得,你曾经一直喜欢穿着一件苍色的长袍。可如今,为何却甚少见你再穿了?”
岑思卿的内心陷入混乱,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衣袖会出现在三皇子手中。这块衣角,应该是他在云岚阁的那日,被五皇子撕扯下来的。那个时候,三皇子分明还被禁足在这雍德宫之中,他怎么可能拥有这块布料?
突然,岑思卿意识到,或许那日他听到的那声惊呼,终究不是自己的错觉,而是三皇子在宫中的耳目。
但即便如此,岑思卿仍感到困惑。如果三皇子一直知道他是五皇子坠楼的原因,为何还要与自己合谋,而不直接用这个证据来对付自己呢?
岑思卿心里清楚,三皇子对他的恨源于父皇曾经对荣妃和他的宠爱。如果三皇子持有这个证据,他完全可以将其交给皇后或皇帝,正好可以如愿将自己除掉,而且一劳永逸。岑思卿想不明白,三皇子此时将此物拿出来,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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