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建水渠的工地上有两台拖拉机,一台忽然被开走。
突突突的轰鸣声把工地上正有些茫然无措的群众惊醒过来,人群里忽然窜出一个剃小平头,穿无袖布褂的男人,大喊大叫着追了出去,“喂!喂!你们谁啊!快停下!怎么乱开拖拉机!”
系统提示徐胜利也在那台被开出了冲锋车气势的拖拉机上,拖拉机的行驶方向应该就是石鼓水坝。
周瑾当机立断,征用了另外一台拖拉机,小陆动作敏捷,冲上前去插好摇杆猛摇几下就发动起来,载着众人突突突地开了出去。
后面照样也追出来一个大呼小叫的男人,应该是拖拉机手。
好在没追出多远就被工地上的刘主任及时赶过来拉住了。
水渠工地的外围几乎没有路,坑坑洼洼,颠簸得能把人弹起来,大家都紧紧抓着车斗的边沿,加上听说水坝有被炸毁的危险,个个的脸都紧张绷着,其中石韵的脸色尤为不好。
周胜瑜看看站在他身边的石韵,关心问道,“彩霞姐姐,你是不是被颠得有点——那个不舒服啊?”
这话问得很不确定,因为感觉薛彩霞这时的脸色与其说是不舒服,更像是在生气。
石韵笔直地站在车斗里,对扑面而来的劲风和脚下的颠簸仿若未觉,两鬓的几缕碎发随风飞扬,样子很像革命宣传画中英勇无畏的女战士,面无表情地回答周胜瑜,“我没事。”
就是需要静静,好好捋一下思路。
想当初,她刚从宁市赵家出来的时候还一身轻松呢,以为就是跟着赵家兄妹顺路蹭个火车票,到了首都再蹭个免费住宿的事儿。
谁知道事情越搞越复杂,很是违背了她想要混吃混喝,舒舒服服过段日子的宗旨。
从坐上入京的火车,路遇凶狠车匪之后,情况就一路朝着越来越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之后一连串的事情,从周胜瑜随身携带的那只暗藏玄妙的红梅牌香烟盒到危机四伏的三十七号秘密仓库,到恶名昭彰的五名路工作组,再到赵家屯深山中隐藏的危险敌特组织和机密档案。
这些事情看似杂乱无章,其实都或多或少存在着一些内在的联系。
石韵这一静下心来细细回顾才发觉自己竟然一直在不停的忙活,混吃混喝大概只混到几顿,舒服日子也没能过上两天,现在更是被卷进了敌特分子要炸水坝的重大事件。
最让人郁闷的是,按照两岁那能者多劳的原则,她恐怕又是首当其冲和敌特分子做斗争的那一个。
这是怎么说的!
她上个世界做羽人做得辛苦,到了这里之后就想好好放松放松,然而现在明显的是事与愿违!
系统有些沧桑,感慨道,“事情都是一步步发展起来的。”
又劝道,“你想开点,也别太郁闷了,黄忆雪就是个隐藏很深的敌特分子,身为她名义上的女儿,你很难不被牵连,迟早会被卷进来。况且咱们要找的篪有一半在三十七号秘密仓库里,另一半和那份机密档案在一起,这两个地方的事情你肯定也要参与。”
石韵抿唇不语,系统说的这些原因她都认了。
但是,周瑾和徐胜利对待那份机密档案的态度明显有猫腻,其中有一方,甚至双方都有可能说了谎,而她莫名其妙牵涉其中,还傻乎乎的跟着又出力又受埋怨的,很像是被人顺手利用的那一个。
这坚决不能忍。
低头想了半天,忽然转头看向周瑾。
周瑾也站在拖拉机的车斗里,和石韵之间隔着周胜瑜和冉振华,脸上那一直都沉稳镇定的表情终于在惊悉石鼓水坝受到威胁后露出了一丝裂痕,正紧锁浓眉看着前方,目光中有着深深的急切和焦虑。
忽然沉声开口催促,“小陆,再快点!”
小陆也急,但实在不能应承做不到的事,苦着脸答道,“队长,咱开的这就是个拖拉机,不是吉普车,也不是侉子摩托,它实在是快不起来。”
周瑾扶着拖斗边沿的手握紧,手背上爆出几条青筋,“水坝不能出事,尽你所能,开到最快!”
前面的小陆擦把额头上的汗,“是!队长。”
石韵侧头看着周瑾,张张嘴,最后却没能出声,又把头转了回来。
系统,“你怎么不问他是不是骗你了?”
石韵板着脸,“现在不是时候。”
大家都急着去看水坝的情况,她在这儿掰扯这些仿佛是有点不顾大局。
石鼓水坝如果被敌特分子炸毁了,那周边的生产大队,各级乡镇,乃至石鼓县都得遭殃,广大群众会遭受到的损失不可估量,所以还是先赶过去要紧。
可惜他们的运气不太好,拖拉机在离石鼓水坝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柴油耗尽,抛锚在半路上。
大家跳下来跑步前进。
二十分钟后终于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石鼓水坝。
石鼓水坝是前些年倡导多快好省大修水利工程时在南省地区修建的几十座水坝之一,规模不算最大,但离近了看也很有气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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