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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是这么说,但谢承阑总觉得不好听,不过再怎么不乐意,他现在也没辙,只能被人牵着鼻子,走一步看一步。
燕衡想到什么,对外面的人道:“到均州后停个脚吧。”
外面两人均不多问,他说什么便应什么。
谢承阑在狭小马车里找了一圈,翻出个药箱,各种药酒药丹还算备得齐全。他给燕衡膝盖换了药,这两天没得到休息,那伤势又严重了些。
燕衡斜坐靠着车壁,一只手支在窗户上,懒懒托脸搭着眼皮,就那样盯着谢承阑。
他另一只空闲的手勾起谢承阑一绺头发,揉搓绕圈,百无聊赖道:“谢兄这么伺候过别人吗?”
谢承阑头也不抬:“王爷是第一个。”
燕衡笑了笑:“那我还是幸运。”
谢承阑不吭声,放下裤腿前顺势捂了会儿他冰凉的小腿。
“背后的伤如何了?”谢承阑问。
“疼。”
那条口子不深,但一时半会儿也难以养好,这路上不知道要受多少颠簸,总是遭罪。
“这会儿换药吗?”
燕衡摇摇头:“冷得很。”
谢承阑犹豫两秒,坐到他旁边脱下氅衣,一股脑裹到他身上,又动手扒了扒他肩膀,道:“我动作快些,一天没换了,再捂下去,只怕要恶化了。”
燕衡哭笑不得:“那谢兄还多此一举地问我。”
想是觉得这样的动作是有几分滑稽,谢承阑也轻轻一扯唇。
他换好药,就要给燕衡提上衣服,见到那些数不清的深浅疤痕时,手上却愣了愣。
“这些东西,”谢承阑轻抚其中一条,“怎么来的?”
燕衡耸了耸肩,拉起领子,无所谓道:“被打的。”
谢承阑一怔,瞪圆眼睛:“谁敢打你?”
能对他动手的,除了燕吾,谢承阑还想不到别人。不过,在他印象里,哪怕燕衡小时候做过再多的混账事,燕吾这么个亲民和蔼慈眉善目的君主,也不会是暴力教子的人。
所以谢承阑笃定不会是他。
燕衡扭头看他:“很难以置信么?”
谢承阑“嗯”一声。
“想知道?”燕衡挑起眉来看他。
谢承阑眼里关不住好奇。
“我在吉州的那几年……”
后路计策筹谋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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