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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她紧要的不是燕衢,而是不知所踪的燕衡。
昨晚燕衡出逃当时,事情就传到她耳朵里了。她一听这个消息,急切浮躁得不行,来回踱步都快把栖梧殿跺穿了。
一晚的深思熟虑,此时倒是冷静下来,坐在炕榻上,支着手按头休憩。
这时,崔栖应召匆匆而至,脸色苍白,显然也没睡个好觉。
崔婧招呼她坐下,言道:“昨日之事,你应该都知道了?”
“是。”崔栖按了按太阳穴,“太过突然,我自昨夜起就寻过……”
说到此处,她摇了摇头。
崔婧了然。
二人盯着某处,无言片刻。
只希望燕衡已经逃出王都了。现在,谁都说不准会发生什么。
“娘娘可想好后路了?”崔栖担心道。
“后路么?”崔婧神情漠然,这样的表情,眉眼间和燕衡有两分相似,“崔氏不死,我便不死。”
崔栖蓦然抬眸,攥紧了空拳,眼里有几分不可思议,颤声道:“那、那王爷……”
言外之意,如果崔家要自保,只有舍弃燕衡。
崔婧按住她冰凉的手,眼神坚定,语气安抚道:“他是我儿,我自然不会置之不顾。”
“现如今皇上情况不明,盛王虎视眈眈,皇宫内外人心惶惶。”崔婧面容忧沉,燕衡想到那些,她都想到了,“你知道做错抉择的后果?”
崔栖当然知道她说的那些。
横竖都有五成的几率成为逆党。不止她知道,王都里所有人都知道,他们都在权衡。
正是因为谁都不知道燕衢的现况,只怕若真到了回天乏术的境地,贸然得罪了燕晟,那毫无疑问,自己会是第一个被开刀的。
所以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这也是为什么至今没人敢阻挠燕晟,只敢隔岸观火,看看有没有人能冲出来当第一个罪人。
显然这盘棋已经布了很久,丝毫不夸张地说,或许早在燕晁死前,燕晟就开始有动作了。
或许燕衢注意过他,但没想到他下手这么快,更是没想到多年的父子情比不过那冰冷的一个位置。
崔栖拉回神思,道:“那该如何?任由王爷担个逆党的罪名,被迫东躲西藏一辈子见不得光?”
崔婧静静摇头,深吸口气:“路,他自己选,我们要做的,是尽可能找到第三条能走的路。”
“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突然一队闯了进来。虽然身上没带兵器,但都一副来势汹汹,不好惹的模样。
崔婧起身,蔑视的眼神从几个人头翻过,落到最跟前的领队人,不怒自威:“盛王这是做什么?”
燕晟拱手做礼,还算有分寸:“孙儿无意冒犯皇祖母。只是昨夜六皇叔出逃,下落不明。”
他眉眼弯弯看向崔栖,一副不怀好意的笑:“我记得六皇叔和这位姑娘很是要好,想着来问问,是否有六皇叔的下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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