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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虑间,崔栖来送药给他。
燕衡接过来仰头闷下。旁边的谢承阑看得糊涂:“这是什么药?”
燕衡这时候还有心情胡言:“壮|阳药。”
谢承阑:“……”
崔栖:“……”
谢承阑明显不信,燕衡也懒得解释:“远慎呢?”
“送传召太监去了。”说话的人是安福,经过这段时日历练,他已经比在巫州沉稳不少了。
他初来王都时,还被燕衡这样的人物吓了一大跳,尽管不知道谢承阑是何身份,但多少也能明白不是个简单人物。
起初整晚整晚都睡不着,但后来也就慢慢习惯了,反正跟着谁都是做事,只要干好自己分内之事,管他天王老子,不愁吃穿就好了。
燕衡吸两口气,眼皮跳了跳,交代后事似的道:“若我今晚没回来,便去栖梧殿找我母妃。”
听他这么说,崔栖当即明白过来事情的严重。她收起平日里的不正经,加重语气:“到底什么事?”
“不知道。”燕衡望向黑夜里渐渐飘落的雪花,挑了件最厚的氅衣,“总不会是什么好事。”
昨日的雪还没化,今夜又陆陆续续开始下,那堆积的白雪已经覆盖至脚踝,让人步行缓慢。
御书房的灯亮彻黑夜,屋外守值的小太监耸着肩膀耷拉脑袋,偶除了尔经过一支巡夜的羽林卫,传来阵阵齐声脚步,一切都如往常静谧。
但燕衡却为此莫名不安。
他进屋后,燕衢和平日里一样,埋在奏折里,忙得抽不出眼睛看他。
燕衡道:“皇兄可是有事唤我?”
等了半晌,燕衢也没有要理他的意思。燕衡双手抱胸,靠着金柱打了个哈欠,有些耐不住了。
他憋回因为哈欠挤出的泪,困惑不解:“皇兄这么晚召臣弟来,到底所为何事?”
燕衢手上一顿,没看他,而是问了问旁边立着的掌事太监。
“几时了?”
“回皇上,快到子时末。”太监廖忠答。
似乎是得到了满意的答案,燕衢点点头,终于放下了手里的奏折,深不可测的眼睛眺到燕衡身上。
“朕听说,六弟府中藏娇?”
事败被罚雪夜跪
燕衡几乎不及思考,连忙伏地跪下,额头抵地默不作声。
“六弟反应这么大做什么?”燕衢话是这么说,言语里却丝毫不稀奇,话说得好听,“朕只是问问,又不是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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