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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随从胡大夫的学徒,在轻海军里任军医。”向昕默然。事实上,是因为丁梓璨的女子身份,恐防她受伤不宜见医,才跟随了来。这也是行军之前,丁弦胤百般拜托的。对于这件事,父亲杨琮并不知情。
绍晟愣在原地,却因为伤口疼痛而开始咳嗽起来。
“唉,你的伤还没复原,先休息着吧。”
绍晟看了看身上绑着的绷带无数,有些出神:“你救了我?”
那日轻海军的背水一战,向昕跟随着胡大夫却不小心在战场上失散。跌跌撞撞的逃跑的时候,却发现了昏倒在死马之上的韦绍晟。细探之下,还有鼻息;便扶起了这个浑身中了十数支箭羽的人离开。
伤得那么重,便只好找了当地一处民居借地方。说起那一幕,真的是触目惊心。将那些箭从他身上取出来之后,伤口都在流血,差点没吓到藏民。
也是他命大,没有伤及要害,才慢慢地痊愈了起来。
“若不是我救了你,还有哪个那么好心思去救你?”向昕连忙扶好他,没好气地骂着这个不听教诲的人:“还起来做什么,好好歇着!”
“轻、轻海军如何了?”绍晟如今只想知道这一点。
向昕顿了顿,说话也有一些支支吾吾:“我…我也不清楚。你昏迷过去也已经快一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日子以来我都没有打听过轻海军的事情。不过…不过一个月前,轻海军死伤很厉害……只怕……”
听到此处,绍晟脸上已入死灰颜色。
没有了,这一仗,输了……
二人之间的死寂停留了许久,最后,被雷雷战鼓声打破。
绍晟的耳朵一下子就竖了起来,眼睛里也带了一些光亮。“大清的鼓声!这是我们扬州轻海军的鼓声!我要去…我要去看……”
“韦绍晟!你慢一些!”
向昕拗不过他,只好搀扶着他出去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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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萨城外战场。
早上天未亮的时候,准噶尔军营里便听到了那雷雷战鼓声。一时之间,全军上下都陷入一种慌乱状态,仅是匆匆忙忙地收拾行装,匆匆忙忙地准备开战。谁也不曾想到,这个时候会有清兵与自己下战书。料想,清兵支援起码还得一个月才能到达才对。
札嘉让也是始料未及。
因是打小在北方或者西北方长大的人,在心计谋略之上总会比南方人低上一筹。清兵来了这么一出回马枪,还未开战,就已经是赢了三分。
战场之上,札嘉让特意留意了对方的战旗:仍旧是轻海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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