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仪忙的不可开交,没时间门回杨家。
李老夫人反而着了急,直催促杨佑持快去看看怎么回事。
杨佑持只得安抚:“大妹妹昨儿回来直接就被传进宫内了,当天晚上又在宫内值夜,晚上盛贵人腹痛,又忙了半宿……今儿才出宫,本是要回来的,谁知又正赶上那什么鄂极国的大力士当街伤人,竟又去顺天府治疗伤者……哪里有个歇脚的功夫呢。您老人家别急,我想大妹妹指定是想着家里想着您呢,但凡得空,立刻就回来了。”
李老夫人皱眉,感慨说道:“之前不在家里,倒也没觉着怎样,好不容易回来了,有些喜欢了,偏偏又跑出去整日不着家。”
老太太想了会儿,唉声叹气:“偏偏又要定亲,九月里就出嫁,唉……再加上甯丫头也要出阁,这些日子竟也顾家两头跑,真是……以后我身边儿简直没人了。”
杨佑持忙道:“不还有两个孙媳妇,并山奴吗?”
这句提醒了老夫人:“说起来,你们怎么回事?为什么成亲这么久没有个信儿?山奴都多大了,是不是你只在外头胡混了?”
杨佑持吓了一跳,没想到竟转到自己身上来,忙道:“哪里敢,我这几日只忙着长安街上铺子的事情,您老人家难道不知道?再说,我屋里那个醋坛子,若我胡闹,她岂会饶了?”
老夫人哼了声:“总之你们快些……再不成,让你二叔、哥哥给你看看,看到底怎样!”
杨佑持不敢吱声了。
李老夫人却又问:“山奴今儿怎么不见?”
旁边高夫人忙道:“您老人家忘了?昨儿就说了,今日翰林院有人做寿,请了邹家的人,还特意请少奶奶也过去,是她的一个长辈,她就带了山奴去了。”
邹其华的父亲在翰林院任职,今日是邹父同僚孔典簿的夫人做寿。
从邹其华小的时候两家便互相来往,邹其华跟孔典簿之女也是手帕交,所以邹其华自然没有不来的道理。
吃了中饭,几位年长的太太在里间门说话,邹其华跟孔氏以及众位年轻些的媳妇奶奶们就到了外间门,闲话玩乐。
最高兴的莫过于那些小孩子们,除了杨首乌外,还有孔家的,并两位两位亲戚府里的,四五个孩子凑在一块儿,玩闹的不亦乐呼,几个嬷嬷丫头紧紧地跟在后面。
邹其华望着小山奴,本想叮嘱他几句,旁边孔氏却道:“这些日子,你也不常回来,是不是因为府里的事儿忙的很?”
邹其华道:“忙什么?”
“就光两件亲事,就够忙的了,你们那位大小姐跟扈远侯府,还有三小姐跟宣王府……只怕你脱不了清闲了。”
邹其华笑笑:“我们家有二太太照看着,未必能用到我。”
“你们二太太照看三小姐的亲事,倒无妨,她真能对大小姐也一样的上心?”
邹其华不肯背地里说自己家里的闲话,就淡淡地道:“这话倒也罢了。横竖二太太自有分寸。”
冷不防旁边一个妇人听见,便笑问道:“你们府里那个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样呢?”
邹其华问:“什么怎么样?”
那妇人笑道:“听说她总是在外头走动?还跟……巡检司的人镇日厮混在一起?不是已经订了亲了么?怎么还这么不避讳?”
“避讳什么?”邹其华本不想说话,闻言不悦:“什么叫‘厮混’?”
那人微怔,孔氏听着不对,便笑道:“这个词确实不好听,怕是说错了。”
这会儿另外几家子的女眷也都看着,邹其华端详情形,便冷笑道:“话不可以乱说,我们仪妹妹在太医院当差,去海州是皇上钦点的,去甑县也是为了查案,怎么到了别人嘴里就成了‘厮混’?还什么避讳?这些话,可敢跟皇上说么?”
妇人被噎住,脸上顿时红了,有点儿惶恐:“我、我只是说他们传的那些话,都是听来的,说的很不好,我才好奇一问的。”
邹其华道:“咱们好歹沾亲带故,知根知底,既然听他们说不好,你要么驳斥他们,要么别也跟着他们一样学,怎么反倒质问我呢?”
“这……不是质问,原本也是好意。”
“我可没听出好意,只听出了取笑的意思。”邹其华不鸣则已,一开口便不饶人:“倘若我那妹妹在外头有什么违法乱纪、有伤风化的行径,你说说不妨,但是她有吗?凭空捏造,就能随便用含糊不清的帽子来诋辱人,真是不知所谓!也不知留些口德!”
她一贯待人温和,这还是头一次冷了脸,这么疾言厉色。
几个妇人没想到她如此维护杨仪,面面相觑,忙笑道:“大家不过是随口说说罢了,何必当真。”
邹其华道:“外人说什么我不管,只是,那些难听不公道的话,还是别说到我跟前来,连见仪妹妹都没见着,就随着那些流言蜚语的胡嚼,殊不知我是最知道她的……这世上也有些女大夫,只是像是仪妹妹这样只一心一意救人疾苦的,哪里还有第二个,我可忍不了那些无端诋毁的话,要好人都这么嚼舌,这世道岂不颠倒了吗?”
众人起先是怕她真动怒,听了这几句话,略略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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