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边对陶楚歌并不陌生,一进诊所,她便从罗蔓和陶楚歌俩人中认出了陶楚歌,远远就笑盈盈说道:“陶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陶楚歌起身,看着忽然闯进的渡边,心中不免忐忑,问道:“渡边小姐到我们小诊所来,不会是哪儿不舒服吧?”
“我好得很,倒是陶小姐看起来气色并不好啊!”说话间渡边已来到陶楚歌面前,逼视着陶楚歌渡边继续道:“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利民诊所应该还有一位医生的,她叫什么来着?曲思秋?她去哪儿啦?”
渡边目光含笑,一副幸灾乐祸的神情,陶楚歌尽管涉世不深,但已听出了渡边这番不怀好意的话中的弦外之音,立即警惕起来,“曲医生外出办事去了,怎么,您找她有事?”
渡边凝视着陶楚歌的眼睛,长笑几声,这一笑,更坚定了陶楚歌的判断,心中快速盘算,已猜到曲思秋的失踪与眼前的这位女人大有关系,或者起码说,这位日本女人对于曲思秋的失踪一定知道些什么,由于急切想知道曲思秋的下落,陶楚歌便不再回避,毫不犹豫问道:“难道渡边小姐知道我思秋姐去了哪儿?”
“她去了哪里我又如何知道?或许她去了她该去的地方……”渡边搪塞着,突然一脸正色,“我按你爷爷的吩咐,来接你回家吃饭了。”
陶楚歌半信半疑道:“既然我爷爷让我回家吃饭,怎敢劳您大驾来接?”
“我同时也奉松机关黑木将军之命,此时黑木将军正在陶府和你爷爷热聊呢。”
陶楚歌来到诊所门前,探头张望。诊所的门外的街边上,静静地停着一辆黑色轿车,司机坐在驾驶室正悠闲地抽着烟,两位随行的日本士兵,站在轿车的两侧,目光四处巡视,再看渡边的神情,却也显出一副真诚,不似有诈,看到这里,陶楚歌就转头坦然说道:“好,我跟你走。”
渡边带着陶楚歌刚出了诊所,陶楚歌忽然折身返回,嘴里道:“我有事还需要交代一下。”
陶楚歌径自走向罗蔓,来到她身前悄声说道:“依我看思秋姐八成被日本人抓了,说不定她哥还会上门探问,你如果见到他,不妨直说,让他有个心理准备。”
罗蔓点头。
陶楚歌踏上了回家的汽车。
陶楚歌回到家的时候,陶天阙带着黑木数人已围坐在餐桌旁,菜肴已上齐,酒水也已斟好,陶楚歌看出爷爷一脸阴沉,似乎很不痛快,怯怯叫了一声“爷爷”,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倒是黑木十分热忱,亲自给陶楚歌拉开座椅,嘴里亲切道:“陶小姐,快请入座!”言谈举止间,俨然一副主人的模样。
陶楚歌自从上次在家第一次遇见前来邀请爷爷赴宴的黑木,当时由于牵挂被捕入狱的林赤太甚,向黑木谎称自己是林赤的女友,事后受到了陶天阙的严厉批评,陶天阙对他的这个长孙女首次发火,且发火之大是陶楚歌平素未见,至今还历历在耳。
陶天阙说,你以为这是小孩过家家,可以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陶天阙说,你以为小日本的南京城最大的特务机关是是一帮乌合之众,可以让你一个黄毛丫头肆意妄为?
陶天阙还说,你这样做,不但救不了林赤,说不定还会害了他,甚至还有可能扯上你!……
陶楚歌想到这儿,对黑木立即产生了畏惧之意,也有了戒备心理,不敢贸然入座,抬眼看陶天阙,却见爷爷和颜悦色道:“歌儿,黑木伯伯让你坐,你就坐下吧!”
陶楚歌于是在黑木旁边坐下,对黑木勉强挤出一缕笑容,道了声“谢谢”。
陶天阙继续说道:“歌儿,黑木将军特地要你回来陪他吃饭,你要好好聆听他的教诲。”
陶楚歌听出爷爷的意思,他是让她少说多听。
陶楚歌点头。黑木接口道:“教诲不敢当,要说老师,你爷爷是你最好的老师。”
陶天阙未加争辩,招呼众人赶紧用餐。
一番急骤的咀嚼声后,众人在胃中有了及时的援助后,饥饿感烟消云散,顿时显得悠闲起来。
黑木收纳了主人的敬酒,轻呷了一口,目光投向陶天阙,不慌不忙说道:“在本周六,我们皇军将在鼓楼广场举行一次授勋仪式……”说完又看了看陶楚歌。
他的这句话,表面是说给陶天阙听的,但显然陶楚歌也是他表述的对象。
陶楚歌被黑木的这句话吸引,抬头期待黑木的下文。
陶天阙非常害怕孙女插话,赶紧迫不及待问道:“不知这次授勋仪式上,是哪些人能够得到皇军的最高荣誉?”
“具体名单还没有出炉,授勋人员原则上是由皇军驻南京城各机关推举1—2名,最后由司令部拍板并上报东京本部……本次授勋仪式将由我们松机关主持。”
陶天阙津津有味听着。
黑木又道:“我们松机关推举了两位,其中一位就连松井石根大将都无异议,此人就是刚刚归顺皇军的刘云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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