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看着南凌。后者对他的沉默颇觉好笑,把头歪了个90度,背着双手从下往上打量了他几眼,忽然一乐。
“我说你是真没想到还是装没想到啊。”
南凌说完这话就直起身子,把手电筒在手心内转了一圈对准了自己。然后他微微侧过头,撩开挡住脖颈的头发,把脖子上的那个伤疤暴露出来。
手电筒的光直直地照在那个苍白的伤疤上,降谷零却像是被什么东西烫了一下,瞳孔极快地缩紧了。
“我知道你看到了。”南凌很快就把头发重新放了下来,拿着手电筒随意地挥了两下,“看吧,我早就告诉过你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区别,你也别把人想得太好——不过还是谢谢你给我起假名提供了一点灵感,我这个人一向不太会编名字。”
你看。他带着点恶趣味想到。他早就告诉过降谷零七是个什么样的人,或者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太过天真没能意识到的人是降谷零。
他甚至好心地提醒了降谷零让他摆正心态,别再用过去的看法对待七。因为——
——“因为那位被剥夺至无可剥夺之神,铭记一切被遗忘之物的骨白鸽曾告诉我,七已经不再是之前的他。”
南凌是这么和降谷零说的。
当时他用自己的脸见完银匙之后,就戴着兜帽去逗了逗看上去正常得格格不入的降谷零——当然前面那半句话是在开玩笑,但是后面那句却是一个同时带着恶意与善意的小小提示。
南凌还是很怀念降谷零身份还没暴露的时候,波本逗起来才是最有意思的。
可惜现在不行了,以后估计也没什么机会了。真遗憾。
虽然南凌很快就把伤疤重新盖住了,但那个疤痕仿佛就此停留在了降谷零的视网膜上——他还记得他在青色原点见到的东西。七前一段时间受过伤,脖子上缠过绷带。而他们见面的那一次,七的脖子上有一个一模一样的伤疤。
事实显而易见。
银匙就是在这个时候爬上来的。
“哎哟……”他喘着粗气说,爬上来就直接趴在了地上,声音倒是仍然中气十足,“七你也在的话……就好办了——你让我监视他的时候,也没告诉过我他是公安啊!”
话里话外其实就一个意思——加钱!
“我也没说过让你监视公安。”南凌用七的声音回答,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幸灾乐祸,“也没让你在他行动的时候跟在后面。”
他没再看依然沉默的降谷零,也没有任何关心他的意思。就好像站在那的是个雕像。
“你——行行行,我自找的行了吧!”银匙像个商店开业时放在店面前的充气玩偶一样晃悠着起身,唉声叹气,“认识你算我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但也没办法,毕竟这事情干都干了。后悔也来不及了。
更何况他也不后悔。
七明显是遇到麻烦了。看以前帮自己解决了那么多麻烦,治好了他手下和他自己那么多次,这个帮他是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
不然他都看不起自己。
道上所有人都知道,银匙虽然喜欢钱,但是给兄弟们花钱治伤的时候那可是眼都不眨一下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 www.baquge.cc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