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叫破真身,女妖登时愣住。
阮二驴接着道:“盘古开天,三界未分,洪荒大地有一处无根泉眼,水流成溪,所经之处,生灵涂炭。这个泉眼吞噬许多生命后竟然修成元神。泉是凭天地阴气所生,化成的元神阴气极重,为长久保有元神,泉化成女人吸取雄性阳精。随着泉的壮大,已经成河,绵延几千里,烟波浩渺,号称弱水三千。”
女妖没有说话,仿佛在搜索记忆,阮二驴讲的这些她不知道,但又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根据三十三天紫宵宫造化玉蝶府里的记载:九圣为保生灵和谐,联手击碎了弱水的元神,又借西王母金灵之力,开天河,以盛弱水。天河没有生灵,弱水再也没有修炼的机会,上万年过去了,弱水三千还是三千,未得增长半滴。”
阮二驴顿了顿,思考了一下:“我推测你的出身乃是弱水之源。弱水殒命之时为保存重生的机会,全力将弱水之源遁走,失落此地。”
在阮二驴专心分析弱水的历史的时候,女妖已经把阮二驴围了起来。清冽的水,无声无息,不起丝毫波纹。女妖站在水面慢慢升腾,水随着她而上,已淹到阮二驴的小腹,转眼即到胸膛。
“你答应我,去天河我可以饶你不死。”阮二驴胸有成竹般淡定地说。
“我去不了天河,我也不会去那没有生命的地方,没有生命供我吞噬我就我就会慢慢消失。”女妖疯狂地嘶喊。
水已淹至阮二驴的脖子。
阮二驴轻叹一声,带着吞噬他的弱水闪入了神识界。
“这是什么地方,怎吗没有生命气息。”弱水恐惧的喊道。
就在弱水恐惧的眨眼间,阮二驴感觉吞噬的力量松懈了,立即从弱水中脱身而出闪出神识界。阮二驴脱力一般躺在沙滩上,原本他是抱着必死的决心:弱水进了神识界,自己被弱水吞噬。
“我捡了一条命!哈哈哈哈。”阮二驴望着深邃的蓝天大笑。
弱水在神识界里凄厉的惨叫。阮二驴才不理她呢。根据紫霄宫造化玉牒府里的记载:弱水是极阴体,没有阳气的补充,会慢慢失去元神回归本源,所谓孤阴不长。
眼前当务之急是想办法离开。一线不在,神识界不敢进,阮二驴现在比一位普通渔夫强不了多少。
岛上被弱水害得了无生机。想造个木筏,可这岛上连小草都没有,哪有可早木筏的树木。
阮二驴在岛上瞎转悠,看来看去只有自己船的桅杆和帆能用,桅杆旁还有一套鹅黄色宫装。
他清晰记得穿在弱水身上时是水蓝色,现在却成了鹅黄,肯定是弱水喜欢自己的水蓝施法做了改动。
阮二驴把桅杆拖至岛上的一个高地竖起来,就像一面白色的大旗,鹅黄色的宫装挂在桅杆上随风招摇,黄白两色分外惹眼。从这经过的船看到这旗子,肯定知道岛上有人。
不知道哪位好心的船主能救我一命。阮二驴做完这些事之后默默祈祷一番。
这岛由沙石组成,没有山,从远处看很平坦,如果离得更远,可能会被海平面模糊掉。岛中央,是一片石林,半人高的石柱鳞次栉比,像是按照某种阵法排列。
阮二驴停下脚步,他不是那种莽撞人,如果真是一座大阵,被困住岂不冤枉。他爬上石柱观察石林,高低起伏,延伸不知有多远,看似凌乱,却能感觉到某种规律。把造化玉牒府里见到的阵图与之一一对照,没找到有相似的。
难道自己多疑了。阮二驴想了许久也没有结论,干脆继续前进。即使这是大阵,也不见得能困住自己,谁叫自己是涉猎广泛的凤凰童子呢。
一旦心情释然,就会轻松许多。阮二驴脸上居然有一丝笑意,这是他从神识界醒来的第一次。
越往前走,阴气越重,感觉象是地府的枉死城一样,而地面沙子里不时有骨骼露出来。屠宰场,这不会是个屠宰场吧。他抓住一根骨骼想把它拽出来,没拽动;弯下腰开始在沙地上挖掘:定要弄个明白。
大半天的时间,挖了一个大大的坑,整具骨骼暴露出来。
这是什么动物啊,这么大。阮二驴站在骨架前,仿佛面对一栋白色的楼房,脑袋就有一间屋大,角就像旗杆,后退比前腿粗壮许多,长长的尾骨像一条大蟒蛇,更奇特的是肋间向两侧有许多骨节往来折叠。不会是传说中西方大陆的龙吧。
据造化玉牒府里记载:人间分东西方大陆,两块大陆被披着万丈冰雪的崇山峻岭分开。两边的龙截然不同:西方的龙像长翅的蜥蜴,东方的龙像有脚的蛇。
可是西方的龙怎吗会葬于此地?龙骨上没有伤裂的痕迹,是谁,用什么方法埋葬了这强大而神奇的动物。
阮二驴接着挖下去,一架架龙骨按照整齐的队形排列在石林间。这是一个龙的军团,被人直接困于此,瞬间死亡。
这要多大的法力。
阮二驴不得又一次思考这奇怪的石林,根据挖掘的情况,石林比龙骨高出一人多的距离,就是这一人多的距离控制了龙军团?搜肠刮肚,也想不起哪里有相关的记载,找不到一点线索,倒让他想明白了一点关于弱水的事情。
上古弱水经过几亿年的吞噬才修成人形。而九圣合道,掣天河以盛弱水不过是上万年的事,这侥幸脱困的弱水之源怎么能在这短短的时间修成元神化人呢?答案应该就在这死亡的龙军团身上,是这些西方龙死亡后庞大的元神滋养了弱水之源。若从这个角度推测,这龙军团也太强大了,它的能量居然抵得上弱水几亿年的吞噬。
阮二驴已经挖出了上百具龙骨,估计全部挖完会有几千具。这几千头巨龙是如何渡过东西大陆分界处神仙难越的崇山峻岭间的刺天雪峰?万里迢迢来到东方又是为了什么?难道是为九圣合道前的巫妖大战,或许只有那场战争才值得如此庞大的势力东渡。
阮二驴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听到有年轻女子的叫阵声:“大胆的妖精,快还我姐姐,不然要你形神俱灭。”喊完就有个苍老的声音在说着什么,听不清,大概是劝女子不要莽撞。
有人来了,我能离开了。阮二驴赶紧循着声音搜索过去。
在阮二驴插桅杆的高坡上站着两个人,一个年青女子,十七八岁,发髻上插着一支通体碧绿的簪子,簪子上吊着几片柳叶形的缀饰,穿着和弱水脱下的宫装一样鹅黄色的衣服,只不过是把下摆倒卷了系在腰带上,成了只到膝盖的短裙。女子右手拿着一根鸡蛋粗细的、三尺左右的黑色小棍;左手里拎着被阮二驴挂在桅杆上的宫装,怒气冲冲地正在和身旁的老者理论。
老者一身道袍,鹤发童颜,神态悠然,虽然在和女子的争论中处于下风,但丝毫不见紧张和恼火。两人身后有两匹紧紧挨着的枣红马,无辔无僵,奇怪的是马的头上各悬着一颗星星,烁烁发光。
年轻女子抬起黑色小棍指向岛中央,又喊道:“大胆妖精,再不出来送死,老娘掀了你的老窝。
阮二驴哑然失笑:这姑娘倒是有趣得紧。顿时计上心头。踉跄地跑向那位姑娘,边跑边喊:“仙子救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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