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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部分(第1页)

来到一座彩楼前,家丁停下来叫了几声:“李妈妈,李妈妈!”一个四十来岁的半老徐娘应声走了出来,十分热情地把他俩人迎了进去,家丁让葛嫩娘也叫她“李妈妈”。李妈妈将葛嫩娘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满意地点点头,然后把她带到楼上的一间房里,说:“你就住这里,先收拾收拾。'家丁跟过来对葛嫩娘道:“你先安顿下来,我还得出门去看看我的工作。”说完就与李妈妈一同离开了。

一个时辰后,李妈妈再次来到葛嫩娘房中,脸上仍然堆着笑意,但这次的笑意背后似乎藏着一些什么阴谋,她一屁股坐到了床上,盯着葛嫩娘开了口:“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看你的底子不错,好好地干,老娘不会亏待你的。”这一番话说得葛嫩娘摸不着头脑,满脸疑惑地望着李妈妈。李妈妈干咳了一声,不紧不慢地把家丁怎样以一百两纹银的身价将葛嫩娘卖给了这家叫“玉香院”的妓院的实情抖落了出来。葛嫩娘一听,大惊失色,不料自己竟遭家丁骗卖,一时怒火攻心,气昏过去。

待葛嫩娘悠悠醒转时,心里已明白事情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只有先认命,再慢慢挣扎。几天之后,李妈妈让葛嫩娘接客,葛嫩娘坚决地提出:“卖艺可,决不卖身!”李妈妈知道葛嫩娘性情刚烈,又学得一身武夫,硬逼决不是办法,弄不好就是鸡飞蛋打;好在凭嫩娘娇美的脸蛋和出众的诗才,再加上吹得一手绝妙的洞萧,以艺待客也是有买卖的,于是暂时同意了她的要求。

不久之后,葛嫩娘果然成了秦淮河畔名躁一时的诗妓,许多有身份的客人慕名而来,白花花的银了也随之象流水般地涌进李妈妈的口袋,她笑得合不拢嘴,也就满足了葛嫩娘决不卖身的志愿。

客人一多,就什么样的都有,虽说能进玉香院找葛嫩娘逍遥的人都是有钱有势、有头有脸的,可也能分出个高低来。渐渐地,葛嫩娘对客人有所挑剔了,凡是胸怀爱国之心,言谈中表露出慷慨壮志者,她都热情相待,交往甚欢;而对那些脑满肠肥,浑浑噩噩,不知亡国之恨的富商显贵,她则冷面以对,视如蛆虫。对于她这种偏好,李妈妈也奈何不得。

一年以后,遇到了一位名叫孙克咸的客人,深深打动了葛嫩娘的心。这人是安徽桐城的一位世家子弟,在家苦读勤练十余年,学得满腹文韬武略,到二十岁时,外出图谋施展雄才之机。这时正当明廷破裂,清兵入关,明政府溃不成军,一派消极颓废之象,孙克咸胸怀报国大志,却苦于无请缨之路。愁闷之中,他来到玉香院消遣,正遇上有才有识的葛嫩娘,熟识后,他忍不住心中的愤慨,把满腔壮志和苦闷都尽情倾诉出来。这一倾诉,正正触到了葛嫩娘那颗忍痛已久的心,国恨家仇在她心中埋藏已久,时时都在寻找着复仇雪恨的时机,所以对孙克咸的话特别动心,直把他引为知已。

孙克感对葛嫩娘的才情美貌也是一见倾心,深感这样的女子竟沦落风尘,实在是令人痛心,于是他与嫩娘商量,想为她赎了身,然后带她远走高飞。

葛嫩娘此时心中却另有打算,她认准了今后他们两人的路必定都是为了复国抗敌而行,小家庭的恩爱相守已退居其次;而自己身处玉香院是个特别有利的条件,这里人来人往,可以结交更多志同道合的有志之士,待看准时机,大家联合起来,好作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她向孙克咸表明了自己的心愿,孙克咸深为她明识大体的忠义之心而感动,含泪表示了赞同。

扬州兵败后,清军乘胜南下,京口驻军总兵郑鸿逵畏惧来势凶猛的敌军,不战而退,率兵撤往福建,路过杭州时遇见了唐王朱聿键,便护着他一同逃到福州。在福州,郑鸿逵与退避家乡的礼部尚书黄道周、福建巡抚张肯堂、南安伯郑芝龙、巡按御史杨春枝等一番筹划后,一齐拥立唐王为帝,以福州为天兴府,年号隆武。

清兵攻下浙江后,正准备翻越仙霞岭直取福州,福州守将杨俊自知将弱兵薄,难以抵抗清兵的压城之势,因此事先派人四处寻找有志之士相助。听说堪称文武全才的孙克咸正闲居南京,便派部将武标特地前往聘邀。武标到达南京正逢城破之日,混和之中,他总算找到了孙克咸,当即引着他,带着葛嫩娘及友人俞澹心、李十娘、侍女美娘,在火光滔天中逃出南京城,星夜赶往福州。

此时,清将博洛所率领的大军,正陆续越过闽浙交界的崇山峻岭,潮水般地逼近福州城。孙克咸一到福州,就开始替杨俊出谋划策,将有限的兵力作最佳的布署,以待强敌攻城。葛嫩娘也不闲着,她负责动员全城的妇女,对她们进行编排和紧急训练,以便作战时充当后援力量,必要时还可拚死一战。

就这样,福州的防御力量猛地增强,清军到达后,发起了一连三次猛攻,都未能得手,双方一时处于相持状态。狡猾的清将博洛,一面派特使向清朝廷请求增援,但毕竟远水难救近火,所以一面积极地拉拢手握重兵坐镇泉州的南安伯郑芝龙。博洛特意派了手下郑芝龙的同乡老友黄熙台前往泉州劝降,并许以事后酬以高官厚禄的诺言;这郑芝龙本是海盗出身,受了明朝廷的招安成为南安伯,此时早已对明廷失去了信心,所以对博洛的劝降开始动心。

凑巧的是,这时福州城里的守军也想到了泉州的郑芝龙。杨俊认为敌军虽然暂时停战.必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城中兵力经过了三次血战又损失不少,下次敌军再发起进攻,恐怕难以抵挡,必须趁这个空档设法请来援兵。郑芝龙手下兵精马壮,离福州又近,请他来增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可是派谁去完成这次使命呢?此去必须冒险穿过敌军的包围圈,既使有幸到了泉州,面对固执暴躁的郑芝龙,必须是有能言善道的口舌才可能打动他,否则说不定连性命都得赔上。正愁无人可当此任时,葛嫩娘主动请缨。杨俊心头一亮,心想:她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凭她一身高超的武功,偷袭出城应该不成问题;而她知书识礼、口舌灵利,由她出面说服郑芝龙也大有优势;可是,她毕竟是个女子,在战场上有这么多的须眉男儿,却让她去冒这个险,岂不是有些失礼?葛嫩娘一眼看透了杨守将的心思,索性挑明了说:“杨大人可不要看我是个女流之辈,这种场合宜于以柔克刚,我去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大家都认为她的话有道理,于是请援的重任就落在了葛嫩娘的肩头。

葛嫩娘趁着深夜月黑偷偷从城墙上沿绳坠下,在城外找了一匹快马,火速奔往泉州。见到郑芝龙,葛嫩娘慷像陈词,以忠义之节相激励,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无奈郑芝龙投降清廷主意已定,任葛嫩娘说得唇焦口苦,始终无动于衷,葛嫩娘只好带着沉痛的心情返回福州。

这里清军已发动了第四次攻城,为了掌握主动,孙克咸率兵出城浴血苦战,打退了清军一次又一次的进攻。然而有了后援的清兵不断地涌上前来,孙克咸部下寡不敌众,不得不退回城中。眼看城中粮食日渐告罄,不击退清兵的包围,全城兵民只能坐以待毙,无奈之下,葛嫩娘再一次冲出重围,快马加鞭奔往泉州求援。泉州郑芝龙已作出了投降清廷的布置,不但没答应葛嫩娘的请求,反而对她冷嘲热讽,劝她也归降于清廷,葛嫩娘气得杏眼圆睁,几乎咬碎了银牙,掉头冲出了郑府。

二次请援不成,杨俊、孙克咸与葛嫩娘决心死守福州,战至一兵一卒而后已。城中毕竟只有不足两万的疲惫饥饿的兵马,哪里经得起清兵十万精锐力量的昼夜猛攻,守军死伤殆尽,福州城终于陷落了。杨俊战死在城墙之上,孙克咸与葛嫩娘带着侍女美娘,在城破之时,依然在街巷里与清军拚死搏杀,但最终被团团围住,落入了清军手中。

孙克咸、葛嫩娘与美娘被带到博洛面前,博洛得意地狂笑不止,待他仔细打量战俘时,一下子被葛嫩娘的风韵迷住了。此时葛嫩娘虽已秀发蓬乱,衣妆褴褛,浑身溅满了血污,可那红润丰满的脸庞,挺拔俊逸的身材与眉字间的一股凛然英气,构成了一种令人心动的风韵。博洛不怀好意地走上前来,伸手搭在葛嫩娘的肩头,阴笑道:“美人儿,做了阶下囚有多可惜啊!'葛嫩娘气得浑身发抖,可身体被捆绑得无法动弹,只能放声大骂:“逆贼!畜牲!”

一旁的美娘,也许因年龄较小,敌人不太在意,所以给她的绳索绑得较松。她趁着人们把注意力都集中在葛嫩娘身上,暗中奋力挣脱绳索,猛地抽出藏在袖中的匕首,不顾一切地刺向博洛。博洛究竟是沙场老将,听到风声连忙一偏身,匕首刺进了他的左手臂。博洛不由地勃然大即,拔出佩剑,一剑将美娘砍成两段。

血淋淋的场面使葛嫩娘痛不欲生,她深知已没有了重新奋战的希望,一下狠心,嚼碎了自己的舌头,满口鲜血喷向博洛,博洛来不及防备,猛地吃了一惊,顺势将剑一挑,刺入了葛嫩娘的脸膛,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大片的土地。孙克咸见此惨状,悲愤得不能自已,狂呼道:“得以与如此一位女英雄结缘,虽死何憾,嫩娘等我!”博洛果然又挥动了佩剑,将孙克咸砍死在葛嫩娘身旁,两人的鲜血融汇在一起,把大地浸得深红!

《中国历代名女》——名妓卷……袁宝儿慷慨悲歌死无憾

袁宝儿慷慨悲歌死无憾

北京的明朝廷烟消云散后,福王工朱由崧在一帮残将旧臣的拥护下,在南京又建立了南明新王朝。这个苟延残喘的小朝廷不思卧薪尝胆,励精图治,却大修宫殿,广征美女,贪图眼前醉生梦死的享受。

此时清兵入关,李自成占领北京后复又败走西安,另一支起义军张献忠部则霸踞了蜀地,大半个中国都处于战争的痛苦之中。而暂得安宁的新都城南京,却出现了一种异样的繁盛,四面八方的各类人物逃到了这里,人们吃不透过了今天是否还有明天,因此大把大把地抛出手中钱财,换取暂时的快活,聊以麻痹惶恐不安的心。原本就满地脂粉的秦淮河畔此时更加兴隆,歌楼妓院雨后春笋般地不断增加,让那些逃命来此的达官贵人,富商巨贾,有充分的取乐场所。一时间,娼妓竟显得供不应求,于是又有一些心怀不轨者,将大批与家人失散的逃难女子偷偷卖入青楼,她们中有的曾是名门淑媛、大家闺秀,有的是小家碧玉、书香之后,此时却都痛遭劫难。

袁宝儿就是这样被卖进秦淮河畔一家歌楼的。袁宝儿究竟何种出身、从何而来,由于她自己守口如瓶,别人也就不得而知。秦淮河畔的歌妓,依才貌不同分成数等,颇有一些女子凭着才艺出众而标榜自己“卖笑不卖身”,袁宝儿则更为甚之,可以说是“不卖身也不卖笑,只卖歌声而已。”她长着一副柔美可人的容貌,却轻易不肯露出笑容,坐在桌前,手捧琵琶,轻启朱唇,珠园玉润般的歌声便袅袅飘荡,每每听得客人如痴如醉。袁宝儿在歌楼中专事卖唱,从不陪着客人逗乐,所以称她“不卖笑”。但她凭着绝色的金嗓子和高人一筹的乐技,既使冷面待客.捧她的人也不算少,也可称得上秦淮河畔的一个角色,名气仅在李香君、董小宛、葛嫩娘等名妓之下。

青楼女子柔媚多情,所以袁宝儿的许多姐妹都被有钱有势的客人相中,最后量珠聘了去当妾姬;可她却因为极少与客人接近,而一直被抛在歌楼中,她倒也淡然处之。

南明王朝苟且偷欢只有一年时间,清军挥戈南下,轻而易举地攻下了南京城。城破时,袁宝儿与歌楼里的几个姐妹们结伴逃出,夹杂在难民潮中,迷迷糊糊地向苏州方向涌去。

到了丹阳,那天夜里她们姐妹几个投宿于一个僻静的临河小镇。谁知这里并不安宁,半夜时分,清兵的一支队伍袭击了小镇,沿街放火抢劫,闹得鸡飞狗跳。慌乱之中,袁宝儿只身逃出了小镇,见其他姐妹没有跟上,心里慌乱如麻,而后面似乎又有清兵朝这边追来,这时她恰好来到田边的一丛芦苇旁,便急忙躲了进去.趴在里面一动也不敢动,后来一伙清兵果然从她身边跑了过去,她吓得几乎快昏倒了。

一至到天明时分,四周才恢复平静。在苇丛中趴得全身发酸的袁宝儿心有余悸地钻了出来,拖着疲惫的双腿走回小镇,镇上却已空无一人,房屋全烧成了瓦砾,姐妹们也无影无踪。茫然四顾,四周是荒芜的原野和一条空无帆影的河流,静得象没有了任何生命。袁宝儿的心仿佛掉入了无底洞,变得冰凉冰凉,她感觉到周围的寂静里隐伏着一种杀机,危险时时刻刻跟在身后,孤零零的她不知如何寻找生路。

当她漫无目的地来到河边时,恰好有一只破旧的小船经过,她不加思索地大声呼喊,小船竟向她靠了过来。驾船的是一对中年夫妇,他们见袁宝儿孤身一人站在河边,断定是逃难失散的姑娘,便好心地收留了她。袁宝几千恩万谢地上了船,虽然与船家夫妇萍水相逢,但她觉得是找到了一个依靠,至少暂时可以安下心来。攀谈起来才知道这对夫妇原是本地的船户,昨天行船在外,一个与袁宝几年龄相仿的女儿留在小镇附近的村庄里,听说昨夜清兵扫荡了这一带,今日一早忙赶回家寻找女儿,却连影子也没见着。如今收留了袁宝儿,船家夫妇差点儿把她当成是自己的女儿,袁宝儿也对他们十分尊敬,三人相处得象一家人一样。

既然大宗的难民都逃向苏州,他们也决定驾船驶向那里,船家夫妇希望在那里能找到他们的女儿,而袁宝儿反正无家无亲,流落到哪里都一样。

兵荒马乱中,他们的船白天不敢在主航道上前进,只能小心翼翼地在小河汊里缓缓绕行,一听见风吹草动,便慌忙避到柳荫底下或芦苇丛中;只有到了夜晚,小船才悄悄地航向主要的河道,加紧赶上一程,幸亏船家夫妇对这一带水路较熟,还算没出什么岔子。江南水乡到处都已燃起了战火,小船根本无法沿正常的路线赶往苏州,船家夫妇决定横渡太湖驶向苏州。太湖烟波浩渺,水面宽阔,一只手摇的小船横穿湖面至少需要四五天时间,这四五天里要是气候正常、风平浪静还算好,一旦遇上狂风大雨,便无处藏身了。权衡来权衡去,三个人还是一致认为天灾不比兵祸可怕,决定渡太湖而行,平安与否就只能求老天保佑了。

渡湖前,他们将船泊在了湖边的一个小渡口里,渡口旁边有个小镇,他们准备在这里买足几天的口粮,稍事休息再开始艰难的行程。这本是个十分荒僻的渡口小镇,可由于逃难过来的人多,竟形成了一个热闹的集市。袁宝儿随船家大婶在集市上转来转去,采办食物,走着走着,猛听得前面有人高声招呼:“宝儿姑娘,宝儿姑娘!”袁宝儿循声望去,“是你!”原来叫她的竟是当初她所在歌楼里的一个乐工。这乐工叫吴保,年纪不大,拉得一手好二胡,还擅长吹笛子,过去常为袁宝儿伴奏。在歌楼里,乐工的地位一般较低,除了场子上与歌妓们配合外,平时是没资格与歌妓(特别是红歌妓)搭腔的,所以袁宝儿与吴保虽然认识,但交情并不深。然而,此时在异乡不期面遇,袁宝儿竟觉得象是遇到了亲人,眼泪哗地一下流了下来,跑过去紧紧抓住了吴保的手,恍如隔世再见,其实他们分散才不过十几天光景。

吴保是只身一人逃到此地的,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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