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以后咱们也算是生意伙伴了,敢问姑娘的芳名是?”任心不紧不慢地问。
任心说的也有道理,说起来他帮了这么多,连我的名字都不告诉他,也的确说不过去,可是他也是头一回问我。
“我姓蓝,名静灵,任大夫以后可以叫我蓝姑娘。”想了想,我还是大大咧咧地告诉了他。
任心点了点头,“好名字,只是听着好像有点儿耳熟……”
我心里一紧张,生怕被他瞧出端倪,他却又哈哈一笑,摇头道:“我看过的病人太多了,现在听到每个人的名字我都觉得耳熟。”
我不动声色地松了口气。
在找到镜子回归之前,我不想再给自己惹来任何麻烦,本想隐姓埋名,可是面对一再帮过我的任心,我又实在不想欺骗他。
还好,他不过是个小县城里的大夫,应该不会对我的来路太感兴趣。
落日时分,我背着药筐慢悠悠地走在山间,掐指一算,冯殊和紫堇也走了两个多月了。
我忽然开始盼着冯殊来了,更确切地说,我是盼着他给我带回李鲛人的消息。
眼下,我只想让李鲛人赶紧帮我找到镜子,然后我就可以彻底地离开、彻底地消失、彻底地忘记魏璧。
一想起魏璧,我就气得直跺脚。
不争气的东西,好端端的,怎么又想起他?
我越想越憋屈,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一边随手抄起一根树枝胡乱地向草丛抽过去,恍惚中,耳畔忽然想起一阵沙沙作响声,循着声音望去,我顿时吓得魂飞魄散。
只见一条长约半米、黑黄相间的花蛇,正从草丛里探出头来,“嘶嘶”地朝着我吐着信子。
我吓傻了,手里的树枝早已滑落了下去。
我愣愣地望着蛇,蛇冷冷地望着我。
“别过来,”我一边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一边喃喃自语,“我不会伤害你,你让我走好不好?”
退了两步,蛇竟然还是在原地盘旋着,并不来追我。
我心里一喜,刚想好好夸它几句,眼前忽然一花,紧接着只觉得一阵剧烈的疼痛感缓缓地蔓延开来。
我手忙脚乱地撸起袖子,低头瞥了一眼,蛇咬上了我的小臂,几个牙印清晰可见。
我欲哭无泪,恨不得仰天长啸。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被负心汉抛弃也就罢了,艰难度日我也认了,出来采个草药还被蛇咬了,我也真是天煞孤星不可活了。
我狠了狠心,咬着牙想自己尝试着去吸出毒液。
可是刚一抬起手臂,我骤然觉得一阵心慌,眼一黑、脚一软,瞬间跌坐在了草地上。
天晕地转间,耳畔忽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静灵?”
一抹颀长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一袭紫袍的男人翻身下马,一把抱住了我。
“冯殊……”我望着他,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你怎么来了?”
“你被蛇咬了?”冯殊的声音颤抖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
话音未落,冯殊忽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往我嘴里塞了一颗小小的药
丸,然后一捏我的下巴,几乎是强迫我吞了下去。与此同时,他飞速地撕下自己的一角衣襟,牢牢地绑住了我的小臂。
一个恍惚,我只觉得小臂处传来一阵温热的感觉,抬头望去,冯殊竟然毫不犹豫地在帮我吸蛇毒,竟是连连吐出几口黑血。
人命关天的时候,我也顾不上许多了,说实话我不想死,我还没脆弱到离了魏璧活不下去的地步。
可是此情此景……为了避免尴尬,我索性闭上眼睛装死得了,相信冯殊也希望我暂时处于半昏迷状态。
冯殊帮我吸完蛇毒后,又匆匆把我抱上马,催马疾驰了一阵子后,又把我抱了下来。
凉凉的山风吹过脸颊,一阵寒意袭来,我顿时清醒了过来。
我偷偷瞄了一眼,只见眼前是一个清冽的水潭,山泉水哗哗地从上方的峭壁上流淌下来,潺潺的水声让我的心绪顿时安静下来。
冯殊小心翼翼地把我抱到水边的一块大石头上,仔细地帮我清洗着伤口,一遍又一遍,最后又掏出自己的丝帕帮我轻轻地包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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